清晨,浓浓的草药味飘入房内,柳若卿简单梳洗下楼,站在百里身后道:“师兄,为我易容。”
百里在院子里放下挑拣药材的镊子,“你要作甚?”
柳若卿仰头望着天空说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聃章能轻易找到杀手,说明此人不简单,我与阿瞒易容,这几日打探一些消息,半月后的宫宴还是会碰面,若是那时候他动手,我岂不是很被动。”柳若卿担心自己的命,刚穿过来就惨死,若是未回到原来的世界还好,若是去了地府也太不值当。
“有道理,进我屋!”百里觉得师妹失忆后,性子似乎变化了些,他以为是发现真相后的绝情所致,只是这般急切的想要活着,他倒是头一次见,往日她总是一个人不说话,活着对于她来说似乎是一件累赘的事情。
经过几日的打探,柳若卿摸清楚了规律,聃章经常出入一些茶楼与酒楼与那些门成会面,这几日是每日都会在酉时下朝后,来到樊香楼,固定的位置,不同的是每日都有一小厮在远观察着他周围的环境,他估计是想再到樊香楼再碰运气遇到柳若卿罢。
柳若卿特意在今日现身,再特意唤来小二,订了一间上房,被小厮看见,走到小厮面前,“听闻我与你家公子素日感情好,如今我已经失忆,只是这几日城里传的风言风语,有些事我还是当面问他,做个了断,你去传话与你家公子,明日酉时在此地见面。”。那小厮听完很是诧异为何会被柳若卿发现,也没细想,就匆匆下楼离去。
阿瞒带着柳若卿从二楼窗户跃下墙外,悬起脚尖,轻松跃下,未发出一丁点的声响,阿瞒的轻功了得,柳若卿心底佩服,江湖小说未骗人,世间还是有奇才,只是甚少而已。
“阿瞒,平时我是如何回府?”柳若卿在巷子里穿梭,这是回相府最近的小路。
“从后院的狗洞……”阿瞒眉毛挤在一起说道,平日师妹都是从那狗洞钻出来,他再护送她至百草堂,日夜接送,柳若卿给他开了工资,一月二钱,后来生意好了涨到二两。
柳若卿以最快的速度回相府,让明月假装在若昭侍女必经的地方说出柳若卿明日酉时与聃章私会的消息。
那侍女在路边听完飞速的回了柳若昭的内室汇报。
“什么?那贱人还不死心?”柳若昭丢掉了手里绣着的囍帕,恨不得将柳若卿千刀万剐。
明日他们私会,难保柳若卿会做什么事情,若是聃章还对她留情,那岂不是更难看,每次与聃章私会,虽然聃章总是说倾慕与她,可总觉得差了些什么,她一直觉得那是柳若卿作祟,落崖也是她自己逼迫聃章做的,她越想心里越是不安,打发了小厮暗中盯着柳若昭的一举一动。
柳若卿在院内喝茶,偶尔经过院门边,透过小缝隙看着来人,直到一个小厮鬼鬼祟祟的待在院墙边顺草,她便心安理得的休息去了。
第二天酉时,柳若卿特意打扮了一番,在宰相府的院子莲池边走了一圈,然后回了小院等着时间,未时一到马上慢吞吞的在狗洞前来回走动,等明月发了信号,钻洞出门。
不远处柳若昭一身襦裙,头戴维帽跟着进了马车,跟随楼若卿。
进了樊香楼,柳若卿挑了不那么引人注目的位置坐着,阿瞒招手后,进了厢房刚坐下喝茶,门口便被推开又关上了。
“阿卿。”聃章走了进来。
“坐。”柳若卿倒了一杯茶,递在聃章面前。
聃章接过茶坐下来,“若卿,你想怎样?”,聃章心里没底,不知她约自己是何意,难道她发现了什么。
“你知道我想怎样……”柳若卿淡淡道,她心里也没有底呀,他们之间的过往,她是半星
子都记不起来。
聃章:“若卿,你我本就不可能了,为何还要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