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我心仪令妹。”官袍男子与一女子站在悬崖边上,似要双双殉情。
“聃章,我与你何至于此?”女子瘦弱纤细的身子背对着悬崖,一只脚已经悬空。
“你阻挠了我与嫣然的婚事。”男子眼色狠狞,用力掐着女子的手指没有了丝毫的血色。
“所以你要杀人灭口,不怕我阿爹发现,证明你是个虚与委蛇的小人...”女子还未说完被推下悬崖。
满月,京城的郊外,女子醒来,头顶这硕大的月亮与平时在阳台的月亮不一样,森林里的呼啸声,撞在晃眼精致的晶石上,传出一阵阵回音。
荒郊野外,远处山头传来狼嚎声,女子步履蹒跚的在这山头走着。
远处传来一阵阵马蹄声,一群脚腹部扎着绷带,颈部外缘缝制着护领,身着直领对襟式黑衫男子停在女子面前。
“可是卿卿姑娘?”带头大哥说道。听闻宰相府的女儿坠崖,宰相大人要求今晚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女子抿嘴不语,破烂的裙摆掩饰不了这身子前主人富贵,指不定是逃命出来的。
“大哥,这女子似乎摔坏了脑子?”说罢指了指女子后脑勺,干枯的血迹证明脑后的伤,真疼。
“大哥这山里能活下来简直就是奇迹,赶紧回去交差吧。”,说完下马,牵着马头,示意女子爬上去,大哥似乎看出不会骑马道,“老二,牵马,撤!”
沿途太暗看不太清晰,回到一处院落前,带头大哥交接几句,她便被一顶轿子送到了一座府门。
落轿,下轿,门口有一位老婆子两位丫头已经在门口焦急等候,后面围了一群小厮,她疑惑的看着。
“阿卿,说了多少次,你不听,非要去寻那聃章,好好的娃儿,成这般模样。”老婆子老泪纵横道。
“婆婆,别说了,小姐,快进屋。”丫鬟说着扶了小姐进屋。
屋内古色古香,隐约散发出来的一阵阵檀香,穿过一个个月洞门,似乎越走越偏,石子路旯脚疼,终于在一个角落里停下来,这小姐的身份与这屋子实在是不匹配。
“刘婆婆,让老爷请个太医吧,我们小姐不说话,奴婢担心。”丫鬟泪眼低垂说完,整理着女子的衣服。
另外一个丫鬟打了热水仔细擦了女子的脸,女子仰头,这丫头圆脸宽下巴圆,樱桃小嘴,眉毛似柳黛,面相看心思不坏。
回头看着后边的丫鬟眉如新月,鼻准头大如悬胆,额头宽阔,下巴坚毅,这个丫鬟心软做事有毅力,脾气大,也不是心坏之人。
“明玉,小姐从悬崖回来已经是福大命大,被吓了,也很正常。”擦脸的明月说道。
“明月,小姐被吓破了魂,如今还没回魂,明日还是要带些鸡蛋供着,再烧点纸把魂收回来。”刘婆婆说道。
女子未说一句话,醒来昏昏沉沉的,只是白日在学校河边看男友牵着别的女子,恍神掉河里,扑腾了几下,随着气泡升起失去了意识,醒来已经身处深林。
哦,不对,是前男友。
两世唯一的相似,她依旧叫卿卿,她无法接受这两个打击,躺上床一直未说话。
后脑传来沉重的睡意,这身子脑袋受伤后,再一路颠簸已经到了极限。
模糊中有人按在卿卿的手腕,缓缓睁开眼,床沿坐着一位老大夫,大夫眼眯如门缝,胡须白如枯草,蜷曲在那老褶子的下巴上。
“小姐无大碍,虽有外伤不伤及脏腑,后脑的伤淤血阻滞气脉不通,老夫开副药方,按需服用,三日后老夫再来。”大夫说道,提笔写起来,明月领了药方,从内室柜子的最里边取银子,随了大夫去抓药。
“小姐醒了。”明玉开心道,刘婆凑到床边,望着眼珠子在转圈圈的柳若卿道,“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