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厉害的?”宁玛接过来一张薄薄的卡片,理论上说卡片外应该有个穿着曲别针的卡套,不过小细鱼递过来这张没有。
“就是‘正规军’咯,”小细鱼得意地说,“我捡到的,有去问过是谁丢的,不过这人——”说着指了指员工卡上的照片,“招呼都没打一个回老家了,于是我就拿来当护身符了。”
宁玛笑笑没说话,望向手里的身份卡,名字那一栏写着:王海,岗位是工程部二级维修员,带着一个一寸照片,寸土,圆脸,塌鼻梁,厚嘴唇,看上去有些敦厚。
“这也不像你啊,”宁玛把卡片递还给小细鱼,“男的。”
“男的就男的呗,”小细鱼满不在乎地说,“照片那么小又不会仔细看,晃一眼骗过去,反正我也只是来吃饭,能刷开楼下那两道门就对了。”
“能开门?”宁玛有些意料之外。
“对啊,”小细鱼拿筷子扒拉菜里的花椒,“喏,工程部的,还是个二级维修员,大叔,你看他像不像那谁?”
“那谁?”宁玛一时没反应过来。
“哎呀,”小细鱼娇嗔了一下,“男版的贾玲!”
“贾玲?”宁玛又端详了两眼,“怎么看出来的,五官倒有那么一点,脸型好像也差不多。”
小细鱼“咯咯”笑了两声,见宁玛完全不为所动,一脸的无趣,“切,你可真没想象力。”
宁玛耸了耸肩,把餐盘里的最后两口饭扒拉进嘴里,“谢谢你的午餐,味道比你形容的和我想象中的要好得多。”
“不用客气,”小细鱼满不在乎地说道,“这里美中不足的是晚上吃的是中午的剩菜,要不然还可以再请你吃一顿。”
“那倒不用了,”宁玛笑着拒绝道,“你有卡我可没有卡,别被直接丢出来。”
“怎么会,”小细鱼扬了扬手里的卡片,左右瞅了瞅,“你要是想来给我打电话,或者来316#房找我,我把卡借你就是了!”
316#吗?宁玛嘴角扯起一个弧度,“我说的卡可不是这张,是脸卡,今天要不是你带我来的,换成我自己一个人你猜会不会有没有人来过问。”
“是这样吗?”小细鱼若有所思,正好有一个来迟的年轻员工,端着餐盘同时发现小细鱼和转过视线的宁玛,先朝小细鱼笑笑又对宁玛投来疑惑的目光。
宁玛压低声音,“喏,你看。”
小细鱼后知后觉点了点头,“嘿,还真是这样!”
“走吧,”宁玛一手端起餐盘一手杵着拐杖,“回酒店吧。”
“哦,”小细鱼也站了起来,从宁玛手里接过餐盘先一步放进餐具回收处,然后又小跑着去按只能上下一层楼的电梯。
“那边是什么?”等待电梯间隙,宁玛扭头发现一扇关着的推拉门,看上去很结实带透明玻璃,门框和把手周围贴满了警示标识。
“冻库,”小细鱼瞟了一眼,“进去就是冻库了,我没进去过,不过我知道。”
“洗衣房呢?”宁玛又问道。
“你是好奇宝宝吗?大叔,”小细鱼一脸揶揄,“也在那里边。”
“那里边不是冻库吗?”宁玛不解问道。
“嗐,”小细鱼无奈的解释道,“那扇门里边,一边是冻库,另一边是洗衣房,不过真的只是洗衣服的地方,如果你有衣服要洗直接打电话给前台,他们会派人上门取件的。”
宁玛听了也不做回应,恰好电梯门打开,小细鱼先走进去,一抬头,“嗨,你也来吃饭啊?”
宁玛寻声望去,见站在电梯内的是“熟人”,酒店迎宾、保安外加两次救过自己命的洛康,也打招呼道,“是你。”
洛康迎了上来,“宁玛先生,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