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回酒店?”
宁玛一时没反应过来,“你是说,你的未婚妻离开后又折返回来?那她为什么要退房?”
“你还不明白吗?”罗蛰点破关键,“她是被人控制了!”
“控制?”宁玛还是没想明白,“为什么?为什么是你未婚妻?是因为单身年轻的女性?不过这里是酒店,经常有年纪轻轻的女孩一个人来旅游,她们不是没事?”
罗蛰望着宁玛超过五秒,突然压抑着中爆发,“我怎么知道为什么?有可能是她外貌柔弱?看上去像是有钱人?还是单纯只是倒霉遇上了?这不重要好吗?重要的是她遭遇了什么,为什么到现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宁玛愣了一下,自己从动机出发的确有些本末倒置,先找出始作俑者再推导为什么要这么做才符合逻辑,“那……你继续。”
罗蛰压下刚才的冲动,“对不起,我有点激动了,刚刚我说道那是条能重新回到酒店的小路,或者说根本不是条路……”
“半年前的一天,我不知道多少次独自走在酒店通往主干道的那条马路上,那会儿恰时春季,万物复苏,又是太阳光照射最强的正午,我从酒店出来后顺着马路往山下走去。”
“一路感觉和往常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觉得阳光很刺眼,就在走出去不远,突然接到住在酒店里的一个客户打来电话,找我订一条旅游路线。”
“于是我只好匆匆返回,当时因为客户着急离开让我赶紧回去,走路肯定来不及只有小跑上去,跑了有几百米,光线炽热加上还是高海拔呼吸不畅,等我觉得扛不住快要晕倒时扶着一棵树大口喘气。”
“那时手机又响起,不出所料是催我赶回去的客户,我恳请他能在电话里确定,没想到对方完全没耐心直接挂断电话!”
“当时我不知如何是好,是继续跑回酒店?还是意味着客户已经不想再和我沟通直接取消了订单?”
“就在我犹豫不决时,扶在树上手的大拇指冷不丁感觉有些异样,其它手指触摸的树皮都是比较粗糙的质感,但大拇指触碰到的却很光滑!”
“我连忙扭过头看去!见鬼!你一定不知道我看见了什么!是我的未婚妻留下的!那一刻我差点忘掉呼吸!”
“你发现了什么?”宁玛急迫地问道。
罗蛰伸出手指凌空比画了一个圆圈,接着在圆圈外侧又画了一条弧线,最后在圈内中心点了一下。
“这是……”宁玛疑惑地问道。
“这是给宠物注射时的标记,通常用手势表现出来,”罗蛰解释道,“中间的圆圈表示选好了注射外径,外一层的一段弧线是小心主动脉血管,而圆心则代表入针点。”
“宠物普遍意义上猫狗的表皮都比人的要坚韧得多,它们扎针也很容易扭动,所以要先确定好范围,示意动脉血管的位置,最后才是行针,不仅要稳、准,同时负责抓紧宠物的护士要随时小心半弧的方向,避免发生意外!”
“噢,是这样,”宁玛大概了解,“那这和你的女朋友……对了,你刚说过你的未婚妻是宠物医生?”
“那个标记当时我看一眼就知道是她留下的,再抬头看看酒店的方向,正好离开不远是发现行李和背包的附近,最重要一点,监控刚好处于斜坡拐角处,覆盖不到这一片。”
“第一眼看过去树皮上标记像是用什么直接刻在上边,但仔细观察却发现并不是刻刀一类,刀的横切面比较均匀和流畅,而我用手指细细摩挲上去感觉到凹凸不平的纹理,尤其是圆弧的下侧几乎深入树干!”
“能造成如此深浅不一的纹路唯一的可能是指甲!她当时是用指甲生生抠出来的图案,所以才能穿透树皮留下深浅不一的痕迹,也只有刻进树干中才会在一年半以后还能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