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宁玛认出面露惊喜的是给自己打破伤风针酒店里的女医生,丰腴中带着娇媚。
“你怎么搞成这样?”女人端起只碗,从里边舀出一勺混黑色的液体,顺着宁玛嘴角喂下去。
水温温热,滋润着皲裂的嘴唇,入口先是尝不出任何味道,但随着味蕾复苏,一股淡淡的松茶香味弥漫开来,滚过喉咙直抵焦灼的胃。
“我——”宁玛示意多要一点,至于自己的遭遇有些不太好从何说起。
“你先喝点茶,”女人把半碗茶水悉数喂光,见躺在观察床上的“病人”眼睛慢慢恢复了些神采,身体却还是虚弱至极。
喝完松茶满足地呼了口气,狭小的屋内开着暖气空调,身上的湿衣服换成干燥的棉质浴衣,盖着一床软绵的薄被,最关键的是,从身体整个反馈来看,并没有受多大的伤,除了手指传来隐约的痛感。
“想喝点粥吗?”女人示意着问道。
宁玛又点点头同时想把身子往上挪了挪,牵扯到腿上的伤口“嘶”了一声。
“我来,”女人毫不避讳的凑近,环身抱起宁玛双臂往上抬,二人几乎是紧贴着,甚至能感觉到胸口接触到的绵软,不过此刻对一个刚从鬼门关逃出来的人来说,对食物的渴望更迫切一些。
一口口冒着热气的暖粥吃进嘴里,人世间所有美味加在一起不及眼前这一碗熬煮恰到好处的软糯米粥,几分钟后,甚至可以自己端着碗大口吞咽。
“你醒了,”门外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宁玛一抬头,见是洛康,那个门童,上一次从娱乐区三楼玻璃栈板救下自己,加上这次已经是第二次了。
“你来了,”女人扶着宁玛的肩膀,转过头说,“前天晚上幸亏是他发现你倒在酒店门口,又大半夜把我叫起来,否则生死都很难说。”
宁玛真切目光朝洛康望去,真诚说道,“感谢!”
“不用谢,”洛康穿着便装,“我交班了过来看看,你没事就好,我去和我们经理说一下你醒了,她也非常担心你的安全。”
“我没事了,”宁玛放下空碗说,“等等!你刚才说的是‘前天’晚上?”
“你已经昏迷有整整一天了,”女人贴心地把碗接过来,顺手关上洛康离开后虚掩的门,“可惜雨还在下,酒店的路还没有通,要不这会儿你应该躺在医院病床上。”
“一整天?”宁玛重复道,“有这么久?”
“是啊,”女人用手试了试宁玛的额头,“从前天你到这儿就开始发高烧,一直到昨晚烧退了下去,还真有点危险,好在烧退了,说真的,你真的只是在拍卖行里做中间人吗?以你的身体素质,我都差点以为你是个退伍的或者练过什么功夫。”
宁玛苦笑摇摇头,“可能从小吃苦惯了,比一般人要结实一点。”
“对了,”女人重新坐回床沿好奇问道,“你还没说你是怎么受伤的?大前天你从我这儿离开时可不是现在这样,那时候你可生龙活虎多了。”
只字未提二人之间曾计划的幽会,宁玛也没有道破,不过对于自己被困在楼梯间——从不愿意的角度,或者说不太好启齿,外加还有些事情没有想明白,应付说道:“在地下室不小心摔了一跤昏过去了,可能是撞到脑袋了吧?”
女人视线从宁玛脸上扫过没有追问,带着娇嗔的意味,“那你也太不小心了,看来只有等你把伤养好再说了”,‘再说’具体指什么二人都很清楚。
“不会很久的,”宁玛眼角滑过对方被白大褂包裹着的腰肢,“对了,我什么时候能回自己的房间?”
话音刚落,门又被推开,穿着酒店制服微胖的大堂经理轮珠走了进来,见宁玛坐在床头,酒店医生紧挨着先是不易察觉脸上闪过一丝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