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欢勾了勾唇,微笑道:“没事,依照父亲对叶心兰的疼爱程度,相信过不了多久就能让二姐从祠堂里出来了。”
“这次不一样!”陆如萍面露难色,眉头紧锁。
如果是往常,她撒撒娇就能让叶无道改变注意。
可是这次,叶无道似乎是铁了心要惩罚心兰,任凭她怎样说都不管用。
逼的紧了,他竟然躲到那个小贱人的房间里去,索性不见她了。
这在以往可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事。
陆如萍幽幽的叹了口气,脸上一片伤心之色:“这几日心兰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白天抄写佛经,手抄的都抖了,晚上夜不安寝,祠堂里又银又冷,睡的人是腰酸背痛。”
“这几日她足足瘦了一大圈呢!”
叶清欢扯了扯嘴角,眼中含着一抹嘲讽。是啊,原来的叶心兰过的什么日子?
锦衣玉食,高床暖枕,吃的是珍馐玉盘,山珍海味,可是如今过的这样清苦,肯定受不了。
前世她虽为府中嫡女,但在陆如萍的授意下,好东西也是紧着叶心兰用。
她还记得十二岁她生辰之日,父亲从府外带回来一批流光锦缎,作为送给她的礼物。
她当时喜欢的不得了,当时就命裁缝量身制衣。
结果被叶心兰看到后,非要抢着要,不给就大哭大闹,任谁哄都不行。
最后在继母的授意,父亲的劝说下,还是让给了她。
这只是过去生活的一个缩影罢了,也正因为自己的次次想让,这才养成了叶心兰自私自利,唯我独尊的性子。
至于自己的三妹叶清欢,过的更为凄惨!
孤独氏死的时候,陆如萍答应的好好的,说会照顾她,但是却给她吃最差的食物,穿最下等的布料,住的更是一间柴房改造的木屋,甚至默许那些狗奴才欺负三妹。
而这个叶心兰不过是在祠堂呆了几天,陆如萍这就心疼了?
真是自己的女儿是宝,别人的女儿是草啊!
叶清欢压住心头的厌恶,抬头笑道:“放心吧,父亲如此疼爱三妹,很快就会放她出来的,母亲不会等太久的。”
陆如萍捏住拳头,牙龈几乎咬碎。
好个叶清欢说话竟这般滴水不漏,她意思这么明显,她竟半句不接茬。
还字字句句咬住叶无道不放,把自己摘的一干二净。
如果不是她激怒心兰,心兰怎会被罚?还害得心兰的名声一塌糊涂,此事过后绝不容她。
“其实让叶心兰出来也不难办。”陆如萍心中气的肝疼,又需要叶清欢帮忙,只能虚以委蛇:“只要你去求求你父亲,你父亲定能放心兰出来的。”
叶清欢诧异的看向陆如萍,露出一脸荒谬的表情:“我去求?娘亲,你也太高看我了,
我在府内过的日子别人不清楚,难道你还不知道吗?”
“很小的时候我就没娘了,失去娘亲后也彻底失去了父亲的欢心。”
“吃的是别人的剩饭,穿的是下人的衣服,住的是最破旧的木屋,是这个家最卑微的女儿!这样一个位卑言轻的我,如何能劝得动父亲?”
陆如萍想过叶清欢会拒绝她的要求,可怎么也想不到,她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拒绝自己!
什么她吃的是别人的剩饭,穿的是下人的衣服,住的是最破旧的木屋?
这些话看似是在说叶无道,可字字句句却戳向自己,戳向这个她这个府内的女主人。
似乎在告诉自己是如何刻薄了这个女儿,可偏偏她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
好个叶清欢啊,自己竟小看了这小贱人!
陆如萍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控制住了难看的表情,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