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没沈筱言跟郑为在,他该咋办?
莫非要去其它的村庄中,找一个土财主来,帮他解决这难关?
“虽然是里长也有难处,可是他的这做法,还真是叫人不可以接受。”沈筱明点了下头,满面认真的说。
虽说他也知,如今姐跟姐夫都是有能力的人,家中也并不缺钱,照说也是真的可以帮助村庄中的这些人。
可是,他们有不欠那些人的,为啥要没头没脑的去帮助他们?
这里,沈筱明几个人对这个事各抒己见。
另边上,踏着沉重的步伐往家走的白永贵,也是满脸愁容。
来先前可谓是信心满满,走时却不是失落之极便可以形容的。
虽说雪已然停了,可是地面上的积雪非常厚,即便有人已然自发的弄出来了个小路供人们经过,可是在这般的路上走上一圈儿,鞋袜衣裳,近乎都会被浸湿。
这般的天儿中,衣裳倘若真的湿了,那可是不好受,气温这样的低,没准直接便上冻也是非常有可能的。
白永贵走的慢,衣角跟鞋袜被浸湿,湿后,又是好快的被冻的结冰,可是白永贵好像是毫无知觉一样。
他面无表情的往村庄中走去。
远远的看着白云庄的村口,以前那些熟悉的屋子,如今都是半倒塌的。
放眼看去,四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分明刚才过吃饭的时间没有一会,倘若依照以往,有一些人家吃饭晚,如今该还会有炊烟升起。
可是如今,除了那白茫茫的积雪以外,啥也没。
白云庄以前对白永贵而言,便是自个儿最亲切的家乡,自个儿最喜的地方。
倘若他走的远了,哪里恐怕一天没回,他也会万分想念这,见到村口后,便会恨不能自己多长出两个脚,亦或干脆长出一对翅膀。
好叫他以最快的速度到达白云庄,见到那些自己熟悉的村人,可以回到自个儿的家中去。
可是如今,以前的盼望,统统已然消失。
惟一剩余的,便唯有隐隐的惧怕跟担心。
他看着距离拉近的白云庄,不知自个儿到底应当咋办。
他不想回。
不,该说是畏怕回。
他不想看到自个儿的村人们,自个儿的乡亲们,如今都躲在四处漏风的窝棚中,睁着一对满含期望的眼看着自个儿。
他畏怕这般的目光,他不知道应当怎回答。
做了里长也有好多年了,却是第一回遇见这般的事儿。
可是除非他便站在原地停滞不前,否则,不管走的多么的慢,他终归是要倒到自个儿的目的地的。
他在在距离村口10几米的地方停下,看着跟前的村口,又是干概万千。
等他拾掇好自个儿的心情,抬腿走入白云庄后,他的心,好像真的平静了一样。
长长的出口气,白永贵还是提脚走入。
“里长回啦?”
哪里知,白永贵埋着头,缩着肩头,尽力减小自个儿的存在感,小心谨慎的走入村庄立刻便有人向前来打招呼。
白永贵惊愕的抬头,看着跟前包裹的像个粽子一样的人,好一会才看出,这是白忠。
“白忠呀,你这是要去哪里呀?”里长哈哈笑了几声,却略显的有一些底气不足,最终只得反问回。
白忠虽说不知道白永贵是去了沈筱言家里,也不知,白永贵是为啥而去的,就是这大冷天的,冻病又是受苦累。
白永贵既然是显然的不想说,因此,他也就没多问。
“噢,是白忠呀,这般的天儿,又不可以干活,你这是干什么去呢?”白永贵看白忠非常有眼色的没多问,不觉对他是更为的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