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炷香的时间已过，楚凝落终于可以开口说话，她深吸一口气，注意力立刻放到那个已经进入休克状态的宫女身上。
好在为了预备这次出行，楚凝落的身上放着许多药。
她从衣袖中摸出一颗褐色的小丸，又示意赤彤将另一只手上的白色粉末冲成水。
两种药并用送于宫女服下，那宫女面色铁青，明显是濒死之态，连赤彤都皱起眉头，深觉此人已无可挽回之力。
然而服下药丸不久，那小宫女竟然轻咳了几声，虽然眼睛还是闭得死紧，可好歹有了正常的呼吸。
楚凝落松了口气，可抬眸，却看见双手叉腰，面色不善的乔若云上下打量着。
她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显然之前楚凝落突如其来的行为吓坏了乔若云，让她甚至有了梦魇会传染的错觉。
现如今见楚凝落总算有些清醒，她才开口。
楚凝落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公主，这件事情对我而言实在太过难以启齿。”
寻常人听到这里，总该干笑几声，不再发问。
可公主显然不是这等通情达理之人，她歪着脑袋看向楚凝落，甚至有催促她快说的意思。
关键时候，躺在地上的小宫女咳嗽了两声，睁开那双茫然的眼睛。
一瞬间，她眼中的惊恐几乎蹦了出来，张开嘴惨叫着想往后退。
然而刚吸入一口凉气，便触动了脖颈处的伤势，她面容扭曲，却宛如看见了恶鬼那般不断逃离。
楚凝落手疾眼快搂住了那小姑娘，不然她再往后退，脑袋便要磕上坚硬的柱子。
楚凝落的目光带着怜悯，轻轻抚摸着那颤抖不已的身躯：“没事了，已经没事了，你不要怕。”
小宫女仿佛听懂了，她抬起头，那双眼睛依旧藏着泪珠与惶恐。
然而楚凝落却眉头一皱，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小宫女的面容有些熟悉。
尤其是当她终于哭够了，看过来的时候，楚凝落立刻倒吸一口凉气。
这动静可比对方之前大得多，小宫女下意识的颤抖一下，抬眼去看楚凝落。
这便更像那么回事了。
乔若云也察觉到了，她左右围着那小宫女，疑惑开口：“你……你长得怎么像是……”
那个名字两人心知肚明，可谁也没有开口。
原因无他，只是因为这个小宫女长得太像夜凌寒了。
当然非要说起来性格当然是截然不同的。
原本冷峻的面容放在这样一个宫女身上，竟然有些楚楚可怜的滋味。
可细细看来，两人的五官确实有相似之处，更别提，这小宫女看起来柔弱，却有一副刚硬的骨相。
在她抿唇不语的时候，那股相似便更加明晰的体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