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芹看着香秀拿的袜子好奇的翻看着:“姐,这袜子真好看啊。”
香秀妈摸着袜子,脸色终于有些缓和:“你这孩子家里那么困难,怎么乱花钱,我们现在穿的袜子也挺好的。”
“那不一样,穿好的袜子脚也舒服,走路也快很多,你看我也穿了。”香秀拖鞋举着脚在母亲面前晃悠,一脸恶作剧的表情。
香秀只有在自己父母前才会露出这样灿烂的笑容。
香秀妈推着她的脚:“你举着臭脚丫子晃悠什么,你们姐妹两个没有一个让我省心的。”
香芹朝着自己的姐姐吐了一下舌头,急忙蹲在母亲身边撒娇:“妈,我不想嫁人,你就回了那个媒婆吧。”
香秀也跟着点头:“妈,香芹上大学的学费我包了,让香芹考上能学医的大学当大夫,到时候挣了钱把你们二老都接城里面住,城里的大夫可有钱了,人家不穿的衣服都是我们买不起的。”
她想着兰芝送给她那个上衣,那衣服一定很贵,人家却说自己不喜欢穿了,她猜想城里的大夫一定很挣钱。
香芹点着头半蹲在母亲身边:“妈,我现在嫁人顶多就值三百块钱,可能一辈子留在这个村子里,如果我能考上大学走出去,我就有无限的可能,就像我姐说的,我在城里可以挣很多钱,爸不是总说城里有多好吗?”
香秀妈瞪了香秀一样:“听你姐胡说呢,她也没有看过城里的大夫,你们姐妹就能糊弄我,行,我把亲事推了,到时候你别后悔。”
香芹高兴的不行,露出母亲摇晃着:“妈,你这是太好了。”
香秀妈看着桌子上的苹果,她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这么红的苹果看着香秀:“你这个孩子,有钱不要乱花,这苹果这么好一定很贵吧。”
“不贵,我打兔子换的,我还换了面粉。”香秀妈这次有些相信自己女儿过的比之前好了。
香芹看着半袋子面粉又白又细闹着要吃油饼,香秀妈拿着面粉去了厨房烙饼,不让香秀走,让她吃了晚饭再走。
香秀不敢在家多待,毕竟家里还有福生等着自己,说要坐一会就赶回去了,下次有时间在吃饭。
香秀父亲知道福生的情况想要恢复实在太困难,看着香秀那样坚定又不好伤她的心,将香芹去厨房帮她妈烙饼。
屋子里只剩下父母两个人,香秀父亲让她把供奉爷爷遗像下面的小樟木箱子拿过来。
香秀把樟木箱子放在父亲面前,看到父亲打开箱子里面躺着一本已经泛黄的小册子。
“这个小册子是你爷爷生前总结出来的针灸术,你拿回去多看看,兴许对福生的病有用。”
香秀父亲把本子放在香秀的手里,不住的咳嗽。
从枕头下面拿出一个白色的方形手帕捂着嘴好像要把肺子咳出来一样。
香秀急忙给父亲倒了一杯水润喉,看到父亲急忙把手帕藏在枕头下面,香秀拿出手帕看到上面有了血。
香秀声音带着颤抖:“爸,你咳血了。”
“没什么事,矿难坍塌的时候,粉尘太大了,估计是那些煤灰吸到肺子里去了,香秀我恐怕活不了多久了,以后你妈还有你妹妹就拜托你了。”
父亲自从腿断了之后,消瘦苍老了很多,香秀看的十分心疼。
香秀低头翻着小册子看到爷爷记录的治疗肺痨针灸穴位:“爸,我给你扎两针吧,我这两天就去山上多打猎还有采人参,挣了钱就带你看病。”
香秀父亲点头同意让香秀给自己扎针灸,其实是想着让自己女儿多练习。
扎了针之后,父亲感觉好了很多,香芹把先烙出来的油饼端进来:“姐,你这个面粉太好了,烙出来的病又软又香,妈让你带几张走。”
香秀眼里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