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昨日还好好的。”长公主问余母和秀儿。
“早上然儿跟国师去了茶房解经,出来就这样了,他们说了什么,我们不知道啊。”余母着急地眼泪都下来了,秀儿也急地哭。
“荀吉,去找医师来。”长公主吩咐道。
医师来后给余悠然检查了一番,告知众人身体是无碍的,可能精神受了什么刺激,安心静养等待恢复即可。听了医师的话,长公主松了一口气,劝走了余母,让她回去等消息,又散了众人,只留秀儿在一边细心伺候。出了门,长公主唤了荀吉,叫他去找荀思徽,让他回家来一趟。
余悠然就那么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其实,她一早就想过自己应该是回不去的了,当确认自己在那一世真的已经死了,还是不能很快释怀,想着父母,想着哥哥,心里难受,曾经想逃离他们,现在就真的见不上了。想着想着眼泪顺着眼角流下,一旁的秀儿吓坏了,一直给她擦拭,也不知道哭了多久,昏昏睡去。
在京郊军营的荀思徽还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夜幕降临的时候正在自己帐营里看那本《孙子兵法》,已经反反复复看了很多遍了,左手抚摸着那只青蛙跳,心里想着悠然,这几天只要闲下来,悠然的小嘴唇的样子就在眼前晃。
外面传来士兵笑闹的声音,荀思徽想透透气出去看看,安青和几个士兵围坐在一起聊天,其中有个叫大牛的小兵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给大家看,说是自家娘子绣的,其他人都羡慕得投去目光,荀思徽也看见了,心里一动,要是然儿也能给他一个就好了,回去怎么说呢?荀大将军开始在心里打着小算盘。
差不多二更的时候,荀吉赶到军营,找到荀思徽说了余悠然的事情,他详细问了事情经过,想了想,立马唤来几个副将,开了个小会,安排好接下来几天操练的事情,就带上安青和荀吉骑上马往回赶。
天还未亮,余悠然醒了,黑暗中又理了一下思绪,还有些疑问没有问清楚弘法。她起了身,发现秀儿趴在她床边睡着,喊醒秀儿,让她去找荀府的马车,喊醒马夫就往古风寺走,天蒙蒙亮就出了城。
一个时辰后,荀思徽回到荀府,门房说余悠然的去向,他又马不停蹄的赶往古风寺。
余悠然赶到古风寺,快快地爬上山,寺庙门没开,香客们都在门外跪拜,里面传出哭声和诵经声,她问了才知,弘法昨日夜里圆寂了,余悠然一屁股坐在了寺庙外的阶梯上,怎么会这么诡异?昨日不是好好的吗?她还想问问弘法一些事情,这怎么就。。。。。。
秀儿不知道余悠然怎么了,一直陪在她身边,这时旁边走过来一个小沙弥,就是上次领他们入寺的。
“施主可姓余?”小沙弥问道。
“是。”秀儿抬眼看着他。
“阿弥陀佛,国师留了一句话给施主:既来之则安之,一切随缘,一心向善。”说完,小沙弥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