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自己很好？你对自己最狠心了，狠的有时候我都后怕。”
顾霆夜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尖，力道有些重，林若瑶的鼻子瞬间红了。
被捏了鼻子林若瑶感觉有些羞怯，佯怒地将顾霆夜的手一把拍掉，没好气的推开他肩膀起身离去。
这回顾霆夜没再拦着，要是小姑娘再不起来，会出事的。
林若瑶起来后瞪了他一眼，紧接着转身往外走。
顾霆夜还以为她生气要离开，连忙按着轮椅想往前追。
“你去哪？”
林若瑶只是想去将文件拿来，可听到身后不太对劲的声音，连忙回头看去。
“你去哪？别走……”
顾霆夜趁她不注意追上来抓住她的手，紧紧攥着怎么也不肯松开。
“我不走，只是去将文件拿来……”
“你反悔了么？”
“反悔什么？”
林若瑶有些不解，可看顾霆夜愧疚的神情瞬间明白了。
思绪在脑中一转，林若瑶突然狡黠一笑：“你是不是以为，我要把文件收回去？”
顾霆夜心中一紧，可看她眼中明媚的笑意，心里的慌张逐渐被安宁代替。
算下来，小姑娘没怎么送过他东西。
毕竟第一次惦念着想送给他一束花，结果最后他还将小姑娘惹到了，小姑娘一转眼把花送别人了。
打那之后，小姑娘再没送过他东西。
确切的说，是再没准备送他什么。
好不容易又有了点心思，这次竞标项目的工厂无论是出于私心还是明面，都是一份大礼，结果还差点被他自己作死作的也没了。
想来顾霆夜在心里就是一阵苦笑，小姑娘这么好，反倒是他不识好歹了。
顾霆夜垂下头不回话，林若瑶看他可怜巴巴这副样子心里没由来的一软，也不再逗他，握着他的手走在他身旁，两人一起到了客厅。
林若瑶将文件夹拾起来放在手上，一抬眼，就见顾霆夜眼神幽暗的看着自己。
嗯，大有一种自己如果收回去的话，他就扑上来咬死她的感觉。
噗嗤一笑，林若瑶故意把文件夹往身后一藏。
“你知不知道，有时候我都分不清你到底是在凶，还是在撒娇。”
说完，林若瑶自己都笑了，更别提一脸诧异的顾霆夜了。
顾霆夜用力拧了拧眉，疑惑道：“我会撒娇？”
林若瑶故作思索地歪了歪头：“那难不成，你刚刚在凶我？”
“……”顾霆夜叹了口气，“我怎么会凶你。”
林若瑶欣赏着顾霆夜一言难尽的神情，捂着嘴噗嗤噗嗤地笑。
“好啦，逗你玩哒。”
说着把文件夹递给他，林若瑶拾起毯子裹在身上。
顾霆夜目光昏暗不明，望着她，幽幽说道：“你胆子很大。”
“为什么？”林若瑶坐下歪了歪头，“因为敢逗你么？”
顾霆夜眼神晦暗地闪烁了一下，低沉的嗯了一声。
“你就当我吃了熊心豹子胆吧。”
“嗯，熊心豹子胆还是我亲手喂给你的。”
林若瑶眉眼笑的弯弯，扭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明月高挂许久了，夜色温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