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骚乱,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
安敬思黑着脸,沉声道:“别在这里议论,军帐议事!”
——
河东之地,武将辈出。
此刻我换上了甲胄,高坐城头。
看着城外大军密集的营盘,有那么一刻我真想吟诗一首。
结果憋了半天,最后只是高喊道这营盘扎的真他妈尿性。
这时,我屁股底下突然发出声响。
不是我放了个屁,而是我屁股底下有个人。
那人哀求道:“好汉爷,饶了我吧,小的真不是秦人!只是哥儿几个好奇,在营盘转悠了一圈,却不小心失手走了水,我保证,真不是故意的!”
我把那柄精美短刀往屁股底下那男子的脖子上轻轻一放,冷笑道:“哦,是吗?可老子怎么看着你就是故意放火呢?何况,你这一身秦人装束,还说自己不是秦人?”
那人想挣脱束缚,奈何全身被绑的结结实实,只得再次开口哀求道:“什么秦人的装束,我一概不知啊,这是我从城中商铺随便儿买的衣服。”
我手上加重力道,语气依旧冰冷:“兄弟,少说两句吧,越描越黑,怎么着,你们那一行十几个兄弟,都是搁一家店儿买的?”
那人赶忙说道:“正是,正是啊,我们哥几个一齐买的。”
我摇头道:“好了,你是头领,不招,情理之中。你不招,自有人招。”
不一会儿,胡曹辰提鞭大步走来。
那男子见了胡曹辰,心底一沉。
只因胡曹辰浑身是血。
很明显,那不是胡曹辰的血。
胡曹辰从怀中掏出一物朝我扔了过来,我看了一眼手中那物,赶忙把手攥紧。
那男子受制于我,无法看清我手中所持何物,心中惊疑不定。
我将短刀入鞘,呵呵笑道:“你们啊,真有意思,不知该说你们是秦人……”
“还是大凉武官!”
腚下男子顿时心凉半截。
心知是哪个兄弟出门儿如此大意,竟还把那破腰牌随身带在身边!
大凉有品武官皆有腰牌,何人何职,一看便知。
那男子咬牙道:“老子不是什么大凉武官,而是秦人!我等一路南下烧杀,途中更是杀了十几个你的同袍。那些腰牌,就是我们的战利品,哈哈哈……可惜栽在你手里,也算‘罪有应得’,废话少说,动手吧!”
我冷笑一声,把手中之物往地上一抛。
那男子往地上定睛一瞧,顿时傻了眼。
哪是什么腰牌,不过一块石头罢了。
自己竟被一块石头给蒙了!
我顿时狂笑起来,笑到最后不得不在地上打起滚来。
那男子眼神狠厉地看着我,冷声道:“好了,羞辱你也羞辱过了,为你们的同袍报仇吧,赶紧动手!”
我扶着城墙,缓缓起身,指着被绑作一团的男子说道:“羽林左营校尉,明嗣。”
男子震惊。
我拔刀上前,亲解其缚。
胡曹辰一个箭步挡在我的身前。
男子站起身来,颤声道:“你如何得知我的身份?”
我摆手道:“你们一行十七个,名字我都知道。不得不说,你们驭马了得,一路上可是让我一顿好追!”
这个叫明嗣的校尉一脸的不可思议。
我一把推开胡曹辰,上前拍了拍明嗣肩膀,轻声道:“再干这种事儿,还是要精细点儿比较好,不然,你们的主子会很难办。”
说罢,我招呼着胡曹辰和一直待一旁看戏的周娥,就要下了城楼。
明嗣回身沉声道:“敢问阁下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