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花园里没走几分钟，管家就走进来通报了。
“老爷，暮影到了。”
段晔看了管家一眼，没多问。
每次问诊，段晔都会到场，仔细着，就怕出现什么问题。
“让她直接进来吧。”
“没想到，暮影的针灸术那么厉害。”
段晔回道，扶着老人回到客厅，他的尊敬和紧张是发自内心的。
老人浑浊的眼睛里透着精光，心里很服段晔在这方面的真诚。
换做是他当年，估计也做不到现在这样的程度。
“先把脉。”秦暮言放了诊脉的垫子，淡淡道。
她不想跟他们交谈太多，这两人都是人精，挺容易被套话。
而且，她过来之前，派人顺着井伊美子的线往后查，段晔没留下一点痕迹。
“嗯，恢复得不错。”她随口说着，也不客套，拿出针包准备针灸。
段晔看了她一眼，闪过一丝疑虑，真有人能那么淡薄？
老人很配合，全程没说几句话。
这次的针灸结束，秦暮言接了个电话就匆匆离开，连医嘱都来不及写。
后面还是由King那边转发的。
…
秦暮言赶到清大附近的咖啡厅，看到她哥颓废地坐在靠窗的位置。
“怎么回事？”
“你天天待在实验室做实验，还能成为被告？”
秦暮程抬头，有点羞愧地看向她，没说话。
秦暮言点了一杯美式咖啡，给堂弟发了信息。
“说说看。”
秦暮言再次问道，堂弟那边还没给他回复，可井伊家的律师函已经寄到研究所了。
“我们正在进行的项目，跟井伊家投资的撞了。”
“这次，在时间上，我们有点被动。”
“井伊家那边备案比我们早，而且还有确切的证据。”
秦暮程缓缓道来，这次连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撞得有点太巧了。
“除了时间上，井伊家那边还有其他证据吗？”
秦暮言继续问道，喝了一口咖啡，眼眸闪着精光。
上次他说研究所有人动手的时候，她就怀疑井伊家了。
派人查了一下，研究所这边，确实有研究员跟井伊家接触。
“除了时间，还有研究方向都一致，甚至，第一阶段的研究成果都一样…”
秦暮程回道，这才是他自我怀疑的原因。
本来在时间上撞上，并不算什么。
连阶段性的结果，数据都完全一致，他就有点被吓到了。
“你的意思是，井伊家有可能盗用了你的数据？”
秦暮程听了她的话，摇摇头，
“我不确定。”
他们现在研究的项目太特殊了，连过往的参考数据都没有。
秦暮程总觉得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他们的律师函前几天就送到了，可我没仔细看。”
“直到研究所聘请的律师看了函件，才跟我们说了事情的严重性。
秦暮言看着他，若有所思，这次的事影响很大，说不好，他还得背锅。
秦暮程低头喝着咖啡，项目进行到关键时刻停下，他有点不甘心。
现在他手上没有项目，闲得心慌。
“一周后开庭，我们研究所的律师说，八成不会赢。”
秦暮言打开手机，看到堂弟的回复，松了一口气。
堂弟Andy的所有行程这时已经停了，他正式退圈，刚好能接他的案子。
“哥，我给你找了律师，有九成赢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