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昕重新给她倒了一杯茶,抬眸看向她。
“您不用怀疑,我目前确实不考虑结婚。”
她话刚落,大门再次打开,欧阳祁走进来,看到沙发上的两人,眼眸微顿。
“如果我现在要求你离开他呢?”
段捷看着贺昕,眼底一闪而过的欣赏。
“我没必要听你的。”贺昕没觉得冒犯,立场不同,看问题的角度也不同。
她有自己的衡量,如果是欧阳祁决定放开,那她会接受这个结果。
但不会因为别人而动摇,毕竟,对一个人心动并不容易。
“茶很好喝。”
段捷称赞了一句,拿起包,起身准备离开。
她看向自己的儿子,什么也没说,抬脚走出去。
贺昕抬头看了一眼门口,随后拿了一个新杯子,倒了一杯茶给欧阳祁。
“站着干嘛?”她问了一句。
欧阳祁这才坐下,眼眸隐约有些不安,手心冒汗,紧张。
刚才他真怕贺昕说结束。
“我说过,喜欢你,不逃避。”贺昕轻声道。
欧阳祁此时心颤动着,眼眸汇聚着细碎的亮光,再次听到他还是觉得悸动。
她一脸坦然,即使偶尔退缩,但也不会轻易结束刚开始的感情。
贺昕看透了父母间的虚情假意,所以对感情她很认真坦诚。
“谢谢。”欧阳祁声音有些哑,握紧她的手,黑眸微颤。
谢谢你没有轻易放弃,他心里补充着。
…
两个小时后,京城机场
秦暮言坐在候机室内,低头看着信息。
她让安草儿去查诺可迪的实验室,什么也没查出来。
那边的系统用了最新的反入侵程序,只要有入侵,警报器马上响起。
【老大,成克什么也没说。】
【不过,最近韦伯频繁出现在媒体前,好像是故意的。】
秦暮言收到克里的信息,眼眸微顿,韦伯?那个K国的外科圣手?
韦伯擅长的是脑外科,跟苏霖一样,都是顶尖的外科专家。
“他最近有跟什么实验室合作吗?”
秦暮言想到颜家的项目,眼皮跳了跳,估计还真跟这个韦伯有关。
她手指轻敲着电脑键盘,没一会儿,韦伯的新闻全弹了出来。
他参加的活动,几乎不会是一个医生会去的,连酒吧开业都去了?
韦伯是有多闲?
“言小妹!”
贺昕看到她,径直走到她的座位旁边坐下。
“苏教授没一起回去?”她左右看了一眼,没看到苏霖,有点疑惑。
订机票的时候,好友跟她说过,苏教授会一起,还问她介不介意订一起的座位。
“他临时接了一个病人。”秦暮言回道,抬头看了一眼手表,准备到登机时间了。
她把电脑装进背包,还在想着韦伯的事情。
真的太奇怪了,她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此时普仁医院内,苏霖看着检查报告,眉头微皱。
这样的脑瘤,不应该拖到现在才来医院检查。
位置正好在神经密集分部区,会经常头痛。
他调出了全部的病例,这个病人刚从国外回来。
苏霖眼睛微眯,从K国回来,之前还去过Z国。
“你在K国检查过吗?”
病人戴着黑色口罩,看不清长相,鸭舌帽压得很低。
“检查过,而且还找了权威专家,可他们都说我没病,头痛是臆想的。”
病人眼眸划过嘲讽,他每次都痛到倒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