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儿。”大婚前一夜欧阳凌意外来到云汐房内,见父亲支开灵儿,云汐直觉是有什么话要交代。这些天一直在秘密调查舅母之事,未察觉父亲有异。 欧阳凌疼惜地看着云汐,明日就大婚了,必须跟汐儿坦白那个计划了。为了汐儿的幸福,自己没有选择,只能依附司马一族,皇上,不要怪老臣,您不仁,也别怪老臣不义!
欧阳凌眼神凌冽,“汐儿,为父和司马太尉商量过了,你此番嫁过去是个好机会。”“机会?”云汐心中一凉,难道这就是司马睿之前提到的……
“汐儿作为王妃,若能获得七王爷的信任与宠爱,自然能打探到更多王府的秘密。”欧阳凌犹豫多次都没开口,今晚必须说了。“父亲是要女儿当间谍,不,细作吗?”云汐早已猜到。欧阳凌急忙宽慰:“女儿不用害怕,七王府里有接应之人。”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块刻有蝙蝠攀枝镂空图案的黄色玉佩,表示以此为信物,一旦时机成熟,接应之人会主动跟你接头,届时听他安排即可,有些不忍或危险之事,他可以代为效劳。
见云汐陷入沉默,欧阳凌以为是害怕了,女儿一向谨慎胆小,这样的事情她如何做得了!可被逼入绝境,不兵行险招破不了皇上设的死局。想到这里,欧阳凌心一狠:“为父知道汐儿心性善良胆小,可目前已无他法。司马太尉已经应允为父,事后不计前嫌,睿儿会娶你为正妻,绝不会委屈汐儿。”
云汐一听身子一震,总觉得司马渊不可信,对司马睿也没有共度一生的感觉,于是劝说欧阳凌不要冲动,冷静分析皇上的最终目的是要除掉司马一族。看过这么多宫斗剧,皇上的想法并不难猜。欧阳凌脸上露出一丝慌张,可司马渊常年掌控兵权,即便是现在的七王爷也没到可以和他抗衡的实力。“所以皇上才不让司马氏和欧阳氏联姻,皇上不愿再看见司马氏继续壮大下去,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云汐的话让欧阳凌豁然开朗。
“父亲既已答应司马氏,此刻反悔不得。女儿答应您刺探七王府的秘密,不是为了司马睿,而是为了我们欧阳一族。”云汐后面的话更让欧阳凌刮目相看,表示会先观察七王爷,再决定该真正支持谁。这之前,还请父亲假意和司马氏合作,切勿露出任何破绽。“女儿,你?”欧阳凌突然觉得眼前的女儿如此陌生,这番睿智若换作男子,必成大器。云汐坦言为了父亲,为了欧阳家,女儿可以勇敢。
云汐眼神坚定,不管是司马渊还是七王爷,休想伤害父亲和家人!欧阳凌感动不已,却又无能为力,箭在弦上,骑虎难下,只能担忧叮嘱云汐一切以自身安危为准,如遇危险马上停止,得到云汐肯定的回复后,才心事重重起身离去。
望着父亲沉重的背影,云汐心情沉重同时带有一丝兴奋,没想到还带着“任务”嫁人。眼前又闪过那双墨蓝色的眼眸,云汐眼神一深,独孤城,咱们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