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锦然看着魏庭鹤离去的背影,脸上笑意未减。
无论他护不护宋婉江,那赵氏和宋程风都不能留。
“阿四,让人去盯着赵家铺子。”
“是,少爷。”
赵家上一辈原也出过两个商贾大家,当初宋程风看重赵氏,约莫也离不开这个原因。
可惜赵家沾了一个贪字,这路,便越走越窄。
“那赵家几个公子日日都留恋赌坊青楼,依小的看,用不着少爷您出手,赵家也撑不了多久。”
“去推一把,我没空等他们自取灭亡。”
吴锦然眼底渐渐浮现出嘲讽,想起他曾在祖父书房听到的话。
当初赵家勾结宋程风,借着朝廷的力将吴家的商铺逼出北安,末了还将此事推到姑母身上,吴家的人虽不屑用权势压迫,但也因此对北安和姑母彻底死了心。
眼下他既然来了,这笔账,就得好好跟他们清算清算。
何况碰上了魏庭鹤,这位尚不自知的左相大人,兴许能让他此行越发顺利。
想罢,他挑了挑眉,又唤了一声阿四。
“替我去左相府给婉婉送个信,过几日我陪她去给林哥儿看夫子。”
“公子,若是左相大人不让宋姑娘出府呢?”
“不会的,你去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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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婉江出府时,脸上笑意明媚,多了几分姑娘家的娇俏,让马车里出来的人不自觉晃了晃神。
“二表哥。”
“今日瞧着气色不错,你身边那位姑娘的医术倒是了得。”
“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
宋婉江眨了眨眼,眸中满是狡黠。
“何况心中那块大石头落了地,人也就爽快不少。”
“那便好。”
吴锦然示意她上马车,随后又朝着她后头瞧了一眼:“那个小丫鬟没同你一起?”
马车里有股淡淡的清香,小桌上还摆了些肉干。
宋婉江也没客气,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坐好。
“不知道二表哥问的是谁,冬青被我留在府里打听事情,白芨嘛,替我回宋府给林哥儿送药了。”
顿了顿,宋婉江一脸好奇道:“我也有件事想问表哥,忍了几日了。”
“瞧着不太像是好事。”
“也不见得。”
“那你问来听听。”
宋婉江朝着吴锦然靠近了些许,忽闪的眼透着一丝兴奋。
“二表哥上次的说以身相许,可还作数?”
“噗...”
吴锦然刚饮进口中的茶水还未来得及咽下,就被宋婉江的话惊了一瞬。
“那不叫以身相许,那叫对姑娘家负责。”
“都是一个意思,二表哥当时是认真的吗?”
“自然。”
吴锦然点点头。
他今年不过十九,原也不急着娶妻,但姑娘家入水相救,又是这般寒凉的天气,他自是要替人家考虑。
左右娶谁都差不多,倒不如娶个心善的,他不在家时还能替他顾着家里。
“说这些做什么?”
“无事,只是突然想起来,好奇罢了。”
“那你不如多替自己考虑考虑。”
吴锦然轻轻敲了敲她的头,无奈一笑。
当时也是凭本心一问,既然白芨拒了,这事倒也算不得什么。
马车行了小一会儿终于停了下来,宋婉江好奇的掀开车帘,看见不远处几个显眼的大字。
明日酒楼。
“二表哥带我来酒楼作甚?而且这名字,还怪不同的。”
“自是寻人,你跟着我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