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按了按额角，他真是有点疯了。
一直到半夜，沈知连《大乘三聚忏悔经》一半都还没抄完，主要是她怕重抄，心理压力巨大，而且又困还必须强撑精神，她下笔前手都在抖，落笔时过分谨慎。
最后宋敛实在看不下去了，没让她再往下抄，“你回去歇着吧。”
沈知觉得此刻大脑缺觉，脱口而出，“好。”
宋敛阴沉地看着她往外走的背影，又拿起她抄的经文，笔墨轻盈刻意，可以看出来她下笔不敢太重，但是字迹歪斜，看着有点乱，但相比起上次像狗抓的字，要好得太多了。
可也是这点，让他心生疑忌，堂堂一个萧国公主，竟然连字都写不好？想到这里，宋敛无不阴沉地皱起了眉头，等到回过神时，他手里的白纸已经被捏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