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此言,太子妃似乎早有预料,但不免还是叹了口气。
“太子妃不必忧心,既然您身体无恙那是好事,说明不孕的根本原因不在您身上。”
太子妃点了点头,但依旧一脸的忧虑。
随着她嫁给太子的时间越久,肚子没有动静便让她越是焦虑。
且不说阜都的那些流言蜚语,就是娘家和宫里给的压力,就让她喘不过气来。
看着一个温温柔柔的人露出满脸愁容,许相宜便多了句嘴。
“太子妃,不孕原因如今便剩两种,一种便是如惠妃娘娘那般,身边有至无法受孕的东西,另一个可能,便是太子。”
此言一出,她身后的婢女立马厉声喝道:“放肆!太子殿下岂容妄议。”
许相宜顿时后悔多那一句嘴。
她噤声,倒不是怕了。
看之前太子妃的模样没有特别意外,就知道她之前定也是找了许多的大夫看过,一定给的都是她的结论。
她就不信这多年未孕的,太子妃就不知道这两种可能。
况且,这太子妃还是拐着弯来找自己看的,那就更说明是有问题的。
“不得无礼。”
太子妃立马呵斥了自己的婢女,然后对着许相宜投去了一个抱歉的眼神。
她说道:“能请许东家过府一叙吗?”
“这是自然。”许相宜应下,“只要太子妃找好由头,准备好诊金,相宜必定准时到场。”
看着许相宜那有些俏皮的模样,倒是让太子妃面上重新展露了笑颜。
送走了太子妃,柴芷重新回了房间,很是八卦。
“太子妃病了?看着很健康啊。”
不过太子妃这么迂回的找她,定然也是不想更多的人知道的,于是许相宜敲敲柴芷的脑袋。
“大人的事情,你小孩子就别管那么多了。”
说完,还拉过了她的手,替她诊了脉,又捏着她的脸瞧了会儿。
“那面散,你可别多用!”
“知道呢。”
柴芷揉了揉被她捏红的脸,点点头。
许相宜又问了些关于面散一事的进度,寒暄了一番才离了柴府。
而半月之期悄然而至。
当男童失踪案的真凶浮出水面时,却让人不寒而栗。
曹阔安静的坐在自己家中,身旁放着叠的整齐的飞鱼服,绣春刀也置于其上。
等京都府的衙役和镇北军包围了此处,他的脸色依旧平静。
兔死猢狲散。
随着曹阔入狱,北镇抚司如同一盘散沙。
若不是林执介入,恐怕正常运转都成问题。
林执这边忙着肃清锦衣卫中的老鼠屎,卓滨那边也没闲着。
他几乎都不需要用刑,他是问什么,曹阔就答什么,倒是把卓滨整不会了。
要不是能因为曹阔的口供而找到犯罪的证据,他都怀疑曹阔一开始就是诓骗他的。
从业多年,他还从未见过这么好问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