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的贵妃榻上。
她转身将放在房内的药箱取出,从第二格中取出一套针包。
展开之后,里面是长短、粗细不一的银针,足有数百根。
许相宜手指轻扫过这排银针,从中快速地取了几根。
她半跪在贵妃榻前,将林执的衣袖拉起,看准了穴位将几根针快速地扎了进去。
“等一刻钟就行。”
她呼出口气,这才抬眼去看林执,却见林执也正盯着她,的脖子。
许相宜这才惊觉自己身上只穿了银白色的丝质亵衣。
“扎死你信不信!”
林执立马闭上了眼,看着她完好无损的在自己眼前,放下了心。
一刻钟后,等林执恢复如常,许相宜的院子也一如往常那般重归原样。
除了院中还残留了淡淡的血腥味,以及那棵残破的梅树。
有思居的动静不小,可四周的住户却好像都没有听到一般。
惊叹林执手下的人办事利索的同时,许相宜也披了外裳御凉。
虽然如今已不必燃炭取暖。
“你早就派了竺怀守着我了?”
林执活动了一下手脚点了点头。
许相宜收起银针放好,抬眼看向林执,有些警告意味。
“还有,能不能让你的人别瞎叫!”
林执不解道:“瞎叫什么?”
她这头话音刚落,门口竟响起了柴苑的声音:“夫人,救命啊!”
许相宜瞪着林执,歪着脑袋一脸无奈,却见对面的人居然扬起了嘴角,心情十分愉悦。
还没等她出声,申衍的声音也传了来:“东家,出事了!”
今儿她这儿到底是怎么了,非得这么热闹?
现下她门口围了一圈的人,守在门口的灵桥和竺怀,跪在地上的柴苑,以及带着一个乞丐的申衍。
许相宜与林执对视了一眼,她的闺房实在是不方便容纳这么多人。
林执会意,就先打开了门出去说事,给许相宜穿衣整理的时间。
“怎么回事。”
瞧着外边那一圈人,林执皱了眉,声音都是冷了几分。
柴苑心急如焚,他本就是心急翻墙进来的,走的不是正门,谁知道一进院子就一股子血腥气,还看到灵桥两人守在门口,自然知道今夜的有思居也不太平,可他实在不敢等到早上再来。
他跪着上前请罪:“将军,柴苑自知深夜贸然前来不妥,可家中母亲咳血了,情况很不好。”
柴苑家里的情况林执是清楚的,柴夫人每年冬天咳疾总会反复,怎么今年突然严重了起来。
他既然求来了这里,那必然是走投无路了。
林执说道:“先起来。”
随后视线扫向了申衍和那个小乞丐。
那小乞丐被林执的气势折服,想说话,但是见申衍抿唇不语,他便也不敢说话。
见两个孩子都不开口,林执也不强迫。
申衍是许相宜的人,自然更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