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的小姐的确谎报了师门,但是那一手棋艺绝对不假。
况且下棋能看出一个人的心性,他不信那小姐是在诓骗大家。
他指了指那盘棋局,声音不亢不卑。
“灯是那小姐光明正大赢走的,诸位都有目共睹,你们若不信,可观此棋局便知小人有没有说谎了。”
那些个小姐们自是不信,一个个都涌了去瞧。
眼尖的女子在人群中发现了长孙念,立马惊喜道:“长孙小姐的棋艺在阜都也是数一数二,看看这守灯人是否诓骗我们。”
其实不需要其他人说,长孙念自然是会上去瞧上一眼的。
为了兔子灯来这里的女眷都知道另一盏在林执手中,所以这一盏大家心里打的什么主意都是心知肚明的。
况且那人竟然还敢妄称自己是忠勇侯夫人的徒弟,那她自然要好好看看了。
“倒是奇了,这么多年来,还第一次见这么多人就非要这一盏灯不可的。”
“我瞧着那盏灯除了样子可爱些,材质也不是上乘的,真搞不懂这些女子。”
原本凑在此处的人都摇头不解。
守灯人沉默不语,只是在一旁摆出了一个原先许相宜并未解开时珍珑棋局。
他耐心得等长孙念和那些小姐观棋,见她们一个个眉头紧锁,他才开口。
“这是未解前的棋局,若有小姐能比之前赢灯的小姐用更快的时间解开,去追回那盏灯又何妨。”
众人这又将视线放回了守灯人新摆的棋局上,观望了一阵,竟无一人上前。
长孙念叹了口气,她眸色深深,这棋局她便是能解也要费些时间,而且还不一定能跟这女子一样结束的干脆利落。
眼下不是纠结这盘棋局的时候。
长孙念干脆利落的打定主意,只是客气地问道:“请问那位得了灯的小姐往何处去了?长得是何模样?”
那守灯人指了指许相宜离开的方向。
“那小姐长得很是白净,眼睛圆圆的,身上披着一件银白色的狐裘。”
长孙念心里咯噔一下,脑海中立马浮现出一个身影。
她道了谢,提起裙摆追去,她只希望别真是那个人就行。
于是就见那群浩浩荡荡出现在此处的小姐们又十分默契的浩浩荡荡朝那个方向离去了。
长孙念一行人是在一处池边追到了许相宜。
也许不应该用追到这个词,因为她们看见许相宜的时候,发现她是被别的人缠住了。
琼灯园灯火通明,池水上倒影斑驳,里边锦鲤游动泛起一圈圈的涟漪。
就见一披着银白色狐裘的女子,提着兔子灯,此刻朱唇抿起,一双圆澄澄的眼睛很是不解地盯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