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姐不过是个闺阁女子,生意场上的事便不是她能说了算的,许东家何必当真,还要如此赶尽杀绝。”
“先生这话说的,倒是我的不是了呢。”幽幽叹出一口气,许相宜随即又嘴角勾了勾,“相宜可不比秦先生这般的读书人,气度非凡,见识又广,我们女人啊,可比男人记仇多了。”
秦关低声笑了起来。
“许东家既然知道是楚王派我来的,那也应当知道,这陈华,就不是你能动的人,原本当许东家是个聪明人知道见好就收,如今倒好……”
倒好什么?将楚王惹急了就想这法子来威胁她?
“许东家,得罪权贵可不是明智之举,更何况王爷日后能走到哪一步,可还不好说呢。”
许相宜眨了眨眼睛:“相宜愚钝,不知秦先生在说些什么。”
秦关抬了抬眼皮,上下打量了一番面前的许相宜,眼里闪过一丝讥讽,不过一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也敢在自己面前扯皮。
“我许家世代皆是商人,对朝堂之事一窍不通,只对做生意感兴趣,若是先生要与我谈论朝堂之事,对牛弹琴无异,但若是楚王想与相宜做一笔生意,那相宜还能与之聊个一二。”
秦关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对于许相宜目前所表现出来这泰然自若的样子,他是有些惊讶,但正如许相宜所说的,许氏世代从商,对官场上的事情定然了解不深,这其中的厉害之处,面前这位年轻的女东家恐怕还没见识过呢。
如是想着,秦关也懒得再打太极,道明来意,言语里尽是一种对许相宜的恩赐。
“明人不说暗话,如今许氏日渐势衰,这偌大的家业许东家怕也是受不住的,王爷大量,可以对陈尚书之事既往不咎,不过往后许氏药铺得将七成收入交出,王爷可保许氏家业不衰。”
许相宜秀眉一挑,面上不显,但心里嗤笑一声。
可真是好大的胃口。
“做生意还是得看楚王啊,一个钱袋子也想换一个国库!”
安义堂是什么开胃菜啊,都不够许氏药铺塞牙缝的。
“许东家这话便是不肯?”秦无奈摆手,“那东家怕是要吃些苦头,说不得最后连家里的百年基业都是要葬送了。”
并不理会对方的威胁,许相宜只觉得夜深了,有些乏了,想速战速决,声音便也冷了下来。
“原本我当是谁的手伸得那么长连我们许氏药铺的羹也想来分一杯,还苦于找不到人,如今一个小小陈华就将楚王引了出来,可真是意外之喜。”
这些年分舵的几个掌家早已有了异心,虽然隐蔽但在忠叔的调查下,安义堂还是浮出了水面,他们一直查不到安义堂背后的东家,故而许相宜也想着,干脆就进京查探一番,毕竟安义堂的总部在阜都。
结果运气非常好,不仅处理了安义堂,还牵出了背后的东家,她相信顺着这条线,忠叔应该可以除去一些对许氏药铺不忠的人。
那秦关脸色突变,还想说些什么,屋外便传来了守卫的惨叫声。
秦关冷冷地朝着面前的女人望去,却见此刻许相宜正笑眼弯弯地看着自己,秦关哪里还不知道这女人有古怪,感觉自己被耍了,顿时眼中杀意闪现,正要对着许相宜有所动作,却只觉后颈一凉,一枚银色飞镖自耳边划过,左脸上立马出现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这般变故让得许相宜都是一惊,但她却强压下万千思绪,只因对面的秦关,已然因此不敢对她再有动作。
“不好意思啊秦先生,我的人来接我了,那今日的谈话就到此?”
虽是询问的语气,但许相宜已然单方面结束了此次交谈。
“外面脏,小姐稍等片刻。”门外春眠语气森冷。
“快着点,这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