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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贾之女,也敢耍的我们团团转。”
人群中也不知是哪家小姐附和了一句,让刚才还吹捧许相宜的公子哥儿们脸上挂不住了,看向许相宜的眼神都带上了厌恶。
许相宜瞧着这些人的转变,简直无语凝噎,只是淡然得说道:“你们的腿又不长在我身上。”
言下之意你们自己要跟上来还怪我咯?
许相宜神色平静,并不受他们影响,只是视线扫了扫那群人,就准备转身离去,那样子是一点也不想搭理这些人。
倒显得他们上赶子似的,让身后原本追着她的人更加气结。
但她想走,有人却不想这么轻易放她走。
“听说你家是做药材生意的,那你可听过安义堂啊。”
闻言,许相宜目光又朝那名鹅黄色衣裙的少女看去,瞧她那一脸得意的模样,许相宜立马知晓了她的身份,心里暗道,真是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肚子饿了有人送馒头。
于是她佯装出一副略有耳闻的模样,语气里带着点欣赏:“陈尚书的安义堂在京都是数一数二的大药堂,就是在江州都是有分店的。”
官员有自己的私产,很正常,毕竟官场上要打点的地方多的是,像许相宜今日出席的宴会,表面上是一群女眷打发时间的,但能让宁安侯夫人下帖前来参加的,又有多少猫腻呢。
而且最近的安义堂正是风头无两的时候,她此番来阜都,不仅是为了退婚的事,也是因为在京都的许氏名下药铺出了些问题,而安义堂,牵涉其中。
听许相宜如此说,那陈小姐瞬间脊背都挺直了,很是得意。
“你若是识相给我们道个歉,日后我让我爹的药堂好好照拂照拂你。”
陈小姐那大发慈悲的话一说,身后立马有人点头附和起来,显然就是想为之前丢脸的举动找补脸面。
但不等许相宜说话,身后的春意先嗤笑出声。
“真是个不懂规矩的丫头。”
“就是!商贾人家哪懂什么礼数。”
这你一言我一语的,听的许相宜真的很想笑,但她就是不说话,只是带着那不咸不淡的笑意,就这么静静看着陈家小姐。
不管那群人如何叫嚣,许相宜那副不咸不淡的模样让他们都很是窝火,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样。
最后,许相宜实在是觉得这陈家小姐蠢得可爱,就提醒了一句:“陈小姐,我姓许。”
若是那陈尚书之女不笨,联想之前许相宜能准确说出她家药堂在江州也有分店之事,再听到这姓氏,定然就不敢再大放厥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