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应了声,再三保证自己不会乱走后,才挂断了电话。
12月19日。
天气晴。
现在的温度是10℃。
微博里没有说坍塌的事啊,是不是范围比较小啊。
燕镜胡思乱想着,忽然摁亮了屏幕,死死地盯着那个12.19 。
12月19日。
她曾经在12月19日找室友卢柔柔玩,回家的路上经过城中村,撞见小混混王聪不知道和谁在说话,那个残忍的少年抓住了她的头发,藏在身后的菜刀务必锋利。
哪怕她能退出剧本重来,但是却不能屏蔽痛觉。
那样的疼。
声音又是那样的清脆骇人。
她的脚软了一下,踉踉跄跄地往记忆中的那个方向跑去。
那头该死的笨蛋熊,他最好不要到处乱走!
“我妈死了。”
“你爸害的。”
“那不是我爸!”
两个年龄相仿的少年沉默了一下。
黑发白肤绿眼,鼻尖一点黑痣,那个兼具中西美感的男生开口了,如鲛人般蛊惑对方,“你还不回去,王武就会察觉到不对劲了。”
“外面都是便衣,我再回去就算是累犯了。”
祁源不屑地笑了一声,“累犯?原来你还也会惜命啊,可惜了,你还不如不出生。”
像是被祁源捏住了命脉,王聪的脸瞬间涨得通红,“难道你就会吗,你卖了那么多的xx!”
大戏即将上场,两位幕后者却因为这点小事吵了起来。
祁源追求病态的美感,美,易碎的才是美的,破碎的更是美的,这个无辜的身负原罪的少年王聪,用自己肮脏的血液给这场戏落幕,才能算真正的圆满。
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操纵人心,制造扭曲美感的机会。
“至少我没有逼死自己的母亲,相反,王武逼死了我们的母亲。”用吃死人的人血馒头似乎不是很光彩的事情,可是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他现在只在乎活着的人,“你难道不恨他吗?还是说你惦记着血缘亲情——”
“够了!我会攀咬他的,记得照顾好我的妞妞。”
妞妞,是那只可怜的小狗。
王聪在下雨天捡到了这只瘸腿的小母狗,一把屎一把尿地把它带大。
可惜了,在这荒诞的王家大院里,连人都尚且要艰难地苟延残喘,一条不会说话的、瘸了腿的小狗狗,又能怎样活着呢?
原来是这样。
果然是这样。
白止瑜厚重的棉袄里,藏着正在录音的手机,将这两个少年残忍的对话记录得清清楚楚。
可是见鬼的,铃声响了起来。
能够打通这个号码的人,只有燕镜。
来不及了。
两头发狠的恶狼察觉到了有人在一旁偷听,王聪将那把从家里顺手带出来的菜刀放在石上磨了磨。
祁源残忍地看了陪伴自己近十年的好友,“聪哥,交给你了,做干净点。”
他可不想沾上半点干系,祁家的少爷,现在到了和周家大小姐谈情说爱的时候了。
太平村四通八达,他走了近十年的小巷,比外面那群警犬还要清楚怎么样绕路。
因为便衣抓不到祁源和王聪的把柄,只能隐藏在暗处,启动B计划,出动伪装成大型宠物犬的警犬,看看王聪有没有把物品都交出来。
可奇怪的是,这个平时无人光临的王家大院,今天却特别多客人,只进去了一下又出来了。
邢风咬了口烧烤摊刚送上来的鸡腿,和身边的同事对视一眼。
等不了了,开始行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