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很是自然地和他打招呼,白止瑜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宣示主权般将女孩搂得更紧了。
破镜居然能够重圆,明明他们之间还插了个王飞飞。
“这么晚了要去哪,不是跟你说过晚上不要来这边吗?”
白止瑜的身体僵硬了一瞬。
祁源看到男孩如被入侵领地的野兽般警惕地眯起眼睛,心里有一阵扭曲至极的快感,看吧,哪怕白止瑜搂着燕镜的腰,也不能敲开她的头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更不知道他和燕镜早在入学那晚便有了交集。
月光已经坠入脏泥,如被染上菜汁的宣纸,完全不可能洁白如初。
哪怕他和燕镜,什么都没有发生。
噢,不对。
当时王聪找他约架,吓到了这个没见过世面的乖乖女。
受惊的小狐狸精走投无路,娇娇怯怯地躲进过他的怀里。
祁源绝口不提自己和周清华做过的事情,反而因为能够玷污燕镜和白止瑜的感情而沾沾自喜。
“和男朋友去看电影。”燕镜总觉得气氛不太对,但是祁源不是和周清华有超出普通同学的关系吗,怎么用那么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是担心她吗?
可是狗熊很高很壮,像王聪那样的小混混他能一拳打倒一个。
而祁源,瘦瘦弱弱的,当初她总担心他被王聪打死。
“我们先走啦,bye。”她知道自己共情能力很差,只能通过剧本走向揣测角色当时的心境和应该流露出来的表情,可是现在她什么看不到其他人的内心旁白,她什么都不知道。
对于未知且引起警惕的事物,燕镜一直都是奉行打不过躲得过的原则。
等走出了祁源的视线,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白止瑜,我刚刚是不是......”
“嘘——”白止瑜捂住了她的嘴,等小狐狸平复好情绪后,才默契地开口,“王母娘娘出个头。”
王飞飞纠缠祁源,为的就是那一小瓶水。
要报警吗?
没有证据。
“你之前提到的那个兄弟......”
白止瑜不止一次提到过,他有个其他学校的兄弟,和王飞飞是小学同学,家里也住得近。
或许他们可以找他打探一下消息。
白止瑜沉默地抿着嘴,从小士多店(store,广府称呼)里买了瓶冰水,这样冷的天里,这头笨熊居然一声不吭地拧开瓶盖,咕噜咕噜喝了一大瓶冷水。
“他死了。”
“白......”
白止瑜忽然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抱得是那么用力,挤得彼此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燕镜,如果我死了,你不要难过。”
什,什么?
白止瑜轻轻地吻了一下她头顶的秀发,调皮地伸出熊掌弹了一下她的额头,“逗你的,万一以后,你比我死得还早呢?”
燕镜:......
熊嘴里吐不出象牙,她该知道的。
“燕镜......燕镜......”他反复地喊着她的名字,她也耐心地一声声应着。
好半天,他才松开手,胡乱地揉了把她的脑袋,小声地说:“我那个兄弟是打球认识的,平日里偷鸡摸狗游手好闲惯了,大家也把他当做流氓,什么坏事都要喊上他。他认识个混混,是王飞飞的堂弟,同时也是祁源的手下。”
混混,游手好闲,祁源。
“王聪?”
两人都愣了一下。
“你怎么知道他的名字?”
燕镜看了眼天空,冬日里云层不厚,一粒粒的星辰洒在天上,像细碎的金粉一样闪闪发光。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