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上这种女的吧,受虐吗?
燕镜不想就这样走了,她踌躇片刻,犹豫着开口,“你转学去了哪里,我们都很想你。”
琴声猛地加重,已经到了那首曲子的高潮部分,周清华沉默地闭着眼,仿佛已经沉醉在了自己的世界。
作为一中曾经最为璀璨的明珠,周清华不仅舞跳得好,还弹得一手好琴,燕镜虽然不懂音乐,但是也能听出蕴含其中的哀愁。
她朝周清华走去。
周清华那样讲究的人,会客的时候也不忘换上制服,手腕处的暗金纽扣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泽,衬托着她的肌肤愈发苍白。
只是,细碎的秀发遮住了她的脸颊,燕镜只能看到那若隐若现的下巴。
窗外,正对着周家的后花园,向日葵在枝头盛开,再远一点,是蜿蜒的柏油公路,苍蝇般大小的汽车朝着这里移动。
方圆一公里只有周家这一栋别墅。
燕镜心想,那辆小汽车肯定是来周家的,“走吧,真的有客人。”
钢琴声停了。
周清华转头看了眼远方的小汽车,声音冰凉,“你不该来的。”
“嗯?”
那辆车,几乎每天都会来周家。
外面都在传,祁家那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很是巴结周家的大小姐。
心口仿佛有针扎般传来一阵疼痛,周清华觉得手脚愈发的冰凉,身体控制不住地战栗着。她厌恶祁源,却离不开他,她想要憎恨,却恨不起来。
多可笑啊。
她强忍着自己的生理反应,摁了摁床边的摁扭,很快有仆人上楼等吩咐。
“请客人到书房里去吧,他们对那些书很感兴趣,可能等到晚饭时候才出来。”
指甲已经深深陷入了软肉里,哪怕手心传来剧烈的疼痛,她还是无法保持清醒。眼前的景物再次变得怪诞,她感觉自己像把脚埋进土里的向日葵,脸蛋滚烫至极,耳边是永不停息的蜂鸣。
地上那点光斑刺得她头晕目眩,周清华将倒流的胃酸咽下去,吩咐佣人赶紧将客人带走。
在旁人看来,这位大小姐只是一直坐在琴凳上,钢琴上还盛着朵沾着露水的蔷薇花,花瓶挡住了别人的实现。
白止瑜皱起了眉头,他们什么时候对周清华的书感兴趣了?
这女人还真是把自己当回事啊!一会要赶他们走,一会儿又让人把他们带到书房。
佣人领着白止瑜和燕镜下了楼,周清华依然在琴前坐着。
过了不到半个小时,门又开了。
那个绿眼睛恶魔,披着羊皮的狼,走了进来。
周清华嘴里已经泛起了泡沫,浑身抽搐着,感觉自己像是一片卷入暴风雨中的海上浮萍,在无尽的黑暗中被动地浮沉,寒风掀起巨浪将她打得头晕眼花。
“清欢......”
一阵一阵的巨浪涌来,疼得她分不清今夕何夕,让她忍不住喊出声来。
“清欢......”
那巨浪似乎听到了她的乞求,很快又恢复了平静。睁眼,金色床幔的顶端有一颗拳头大的夜明珠,柔和的光线洒下来,让她勉强能看清屋内的布置。
绣着暗金花纹的抱枕,柔软的天鹅绒被,旁边还有一具温热的躯体。
“周小姐,怎么了?”
微卷的黑发,猫眼石般深邃迷人的眼睛,笔挺的鼻子上还有一颗小小的痣。
周清华没有说话,伸手摁亮了床头灯,白嫩的手臂像是鎏金茶壶里倒出来的牛奶,热热的,软软的,上面还有几个疑似蚊子包的红印。
“又做噩梦了,只是不太记得发生了什么。Elvis,你有做过连续的梦吗?”
她的情人很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