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厉的惨叫响彻尘封崖,来源于那个弟子。
与之格格不入的温柔笑语来源于戴着面具的姑娘,充斥着天真的残忍,令人毛骨悚然。
闻砚栖漂亮的猫儿眼里划过一丝疑惑。
似乎不理解这一幕为何会出现在所谓的‘正道’门派里。
惨叫声逐渐变小,那弟子眼看就要断气,墙壁上的保护阵法瞬间触发,直接将他吸了进去。
温姒纭顿时失望的叹了口气。
“好废啊,这坚持的时间也太短了叭。”
其他弟子目露惊恐。
温姒纭借着之前捆绑着那弟子的绳子吊在空中,手握长剑,挤压着体内寥寥无几的灵气,艰难的抵御着肆虐的剑气。
就算她实力不济,但是蚀日铁所铸造的法器,也不是这剑气能震碎的。
眼看她就要盯上其他弟子了,他们纷纷惊慌开口。
“这位师妹,我们虽然都是受罚在此,但是罪不至死。”
“如果我们突然大片死亡,五晨峰的司法堂,肯定会查到你头上的,谋杀同门可是重罪!”
“是啊师妹,你刚刚可都是邪魔歪道的行为啊!!”
温姒纭弯了弯眉眼,像是在好心解释:“可是刚刚的师兄并没死啊,他还有一口气呢,这里的保护阵法可不是吃素的啊,它会保护你们的。”
弟子们:“……”
这样的保护他们并不想要呢。
“对了。”
温姒纭指了指半空中看戏的男人,笑眯眯道:“刚刚你们也都看到了,是这位叫闻砚栖的师兄为了杀我,特意将我打下尘封崖的。”
“我只是为了自保,而不得已为之,你们要记恨,千万要记恨在他身上呀。”
“冤有头债有主,我一个柔弱的小姑娘,可是无辜的呢。”
闻砚栖:“……”
“原来如此,”闻砚栖垂眸睨着她,低喃语气隐隐压着诡异笑意:“所以你才会突兀的带了面具是么。”
那群弟子急病乱投医,也是因为先前确实亲眼看到这姑娘被闻砚栖给打下来的,她一个筑基也只是想保命而已,顿时纷纷道。
“闻师兄,虽然不知道你们有什么仇恨,但是求您让她放过我们吧。”
“您一向心怀大义,更是谦谦君子,吾辈正道楷模,不会如此心狠的!”
温姒纭被他们这些话给逗笑了,轻啊了一声,声音充满温柔。
“怎么,你们还真以为自己是个救世主,能让恶魔放下屠刀来段佛经rap啊?”
“真的是好天真呢蠢货们。”
弟子们:“……?”
那瞬间,他们虽然不太懂她的话,却愣生生的在这艳阳天里打了个冷颤。
闻砚栖直勾勾的盯着她,眼角眉梢微挑:“你在拖延时间。”
剑气依旧在肆虐,这些受罚的弟子最弱都有金丹境,更别说温姒纭这个区区筑基境了。
血液顺着脸颊滑下,落入衣襟中,温姒纭已然呼吸粗重,面具下的面色苍白如纸,气息逐渐虚弱,却依旧笑着道。
“我不喜欢被人掌控,就算仅是实战训练。”
而这疯批恰巧拥有那种喜欢看到掌控在手中的猎物,从挣扎求生直至绝望崩溃的变态掌控欲,哪怕只是一个无辜的小师妹。
闻砚栖慵懒的歪了歪头,纤长指节把玩着碧色琉璃扇,漂亮猫儿眼眨巴,像是很期待:“所以呢?”
“所以——”
温姒纭拿出了三颗丹药,吹了个口哨:“要试试效果么?”
突然想起她在选额之战上那些古怪丹药的闻砚栖:“……”
他优雅的凌空退后了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