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等着皇帝处置。
“都下去吧。”皇帝叹了一口气说道。
“微臣去给皇女煎药。”太医院众人如蒙大赦，忙起身告退。
众人走后，皇帝坐在凤灵栖床前开口说道，“七年前那术士的话竟一语成谶，朕与皇后的女儿也躲不过这天意吗？徐盛，若是灵栖无法醒来，朕百年之后如何面对皇后。”
“皇上您别担心，皇女吉人天相，那术士不是也说了，若是皇女能熬过这一劫，那便是凤凰涅槃，可拓江山振社稷。”
“朕只想朕的灵栖平平安安，安稳一世。”皇帝摇头间冠上冕旒轻晃，带出一阵清脆的珠玉声。
林栖听得这珠玉声，仿佛在迷雾中寻到了指引，意识也渐渐清明起来……
“皇上，皇女的药熬好了。”此时皇女身边的婢女端着一碗漆黑的苦药上前。
“朕来。”皇帝一把接过药碗，单手扶起凤灵栖的后颈，亲自给她喂药。
林栖只觉身体沉重，眼皮胶黏，喉咙干涩无比，此时味如黄连的苦药于她却如甘泉一般。
“皇上，皇女好像有意识地在吞咽。”徐盛站在一旁看的真切，激动地开口。
“快，快传太医进来。”皇帝听此一言也万分动容。
王太医连滚带爬得进来诊脉，一番忙活后还是摇了摇头，“皇上，正如臣先前所说，灵栖皇女并无生命危险，这所谓有意识地吞咽也只是她身体的自然反应，何时能转醒还得看皇女自己的造化。”
“你们都下去，徐盛你也下去。”皇帝原本燃起的希冀又被打压，此时面色又暗了几分。
……
皇帝坐在凤灵栖床前，握住林栖的手，仿佛突然就苍老了许多，刚才在众人面前强装出来的冷静，如今也早已不复存在。
“我的灵栖向来乖巧，为何今日却要受这样的苦楚，只要我的女儿能醒来，即便是要这江山我也愿相让。”先前还努力克制的皇帝此时却也只是个痛心女儿的老父亲，坐在凤灵栖床前竟有些忍不住要落下泪来。
林栖依旧动弹不得，却听得真切，这声音陌生又有些熟悉的声音是……父亲？自己明明是个孤儿，哪来的亲爹，可他却口口声声唤着自己的名字，还称自己女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