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任何意外的。”
西门庆嘴角微微一扯,冷笑了一声,“潘金莲,你也太高估自己了。”
“在这阳谷县,别说杀两个人,哪怕是灭了一家几十口人,我都可以假说是那山贼潜入县城,谋财害命。”
潘金莲听得心中一惊,最近的世道越来越糟糕。
到处造反,到处打仗,四处贼寇出没。
听说前日,那做粮食生意的张家,两百人的车队,就在清风山下被劫杀了。
粮食、银两全部被抢,还死了二十多号人。
后来又用一千多两银子,才将被山贼抓住的人质给赎出来。
如果西门庆真的用这一招,用山贼的名义将潘金莲给杀了,恐怕这些贪赃枉法的官府,还真查不出什么来。
或者说,根本就没有人会用心去查这么一件事情。
恐怕一句山贼作乱,滥杀无辜就给遮掩过去了。
乱世当中,人命不如草芥,谁又会在乎区区两条人命呢?
听说那难民之中,已经有人异易子相食了,死几个寡妇也掀不起多大的波浪。
或许街坊邻居会感叹一声,悲伤一刻,只是随即又投入忙碌的求生当中。
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谁还会记得花家那些女人呢?
潘金莲抬头看向西门庆,“那你为什么不动手?”
“明明你可以不出现,让你手下那些杀手出手就行,你什么都可以不沾。”
西门庆用手抬起潘金莲的下巴,“是啊,明明我可以什么都不管的。”
“让他们杀了你,这件事情便永远没有任何人知道。”
“可是我为什么要来,为什么要出面,你这个可恶的女人,难道就不明白吗?”
潘金莲将头一扭,便将西门庆的手甩开,“西门庆,请你自重。”
“我好歹也是你结拜兄弟的女人。”
西门庆突然笑起来,笑得莫名其妙,笑得特别开心。
潘金莲白了他一眼,“笑什么笑,难道不是吗?”
“你也是走南闯北的人,如何不知道欺凌二嫂是江湖大忌吗?”
西门庆笑了许久才停下来。
他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张纸,在潘金莲眼前晃了晃。
“可恶的女人,你看仔细了,你已不再是我结拜兄弟花子虚的女人,他已经将你休了。”
“你又重新回到了你寡妇的身份。”
潘金莲一把将纸夺过来,定睛一瞧,果然是一张休书。
还有花子虚签字画押的印记,做不了假。
潘金莲冷笑一声,“西门庆,原来是早已得到了休书,所以你才迫不及待地过来搬花子虚的家产。”
西门庆丝毫不隐藏,伸手指向那些大箱子,“没错,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自从花子虚将这院子买下来,我便开始准备了。”
“我们两家的后墙紧紧挨着,只要将墙打通,我便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东西搬到我家去,谁也不知道,谁也不敢说什么。”
潘金莲想起一事,“李瓶儿也知道被花子虚休了的事情?”
西门庆嘴角露出嘲讽之色,“当然,没有她的帮忙,我如何能这么顺利呢?”
“花子虚的财产还真不少,除了这些金银玉器,还有他的那些门面、田地,都是李瓶儿给我整理好的,省了我多少时间。李瓶儿这个女人,真的很上心啊!”
“对了,我还要谢谢你呢?”
潘金莲终于明白过来了,今晚的这一幕,便是西门庆与李瓶儿联手做出来的。
这女人啊,一旦变心,便只想着心中的那个男人,不仅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