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没有听错的话,这家伙刚刚是在笑吧?】
【他笑什么?笑猫耳朵?】
【他看得见了?不应该啊,我又没给他治,怎么会好?就算好了,现在不是还隔着一层布的嘛,怎么会看得见。不对不对,肯定不是在笑这个。】
【该死,不是笑这个还是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他不会真的看得见吧?】
万物不淡定了,一句笑声,牵引出了她的无限猜想。
眼看着思路越来越正确,阿年连忙有所动作,又捏着嗓子,假笑了几下。
“你?笑什么呢?”
“啊?没什么……”阿年一副受惊样,立马收敛起嘴角的弧度,低下了脑袋。
可是,他越这样,就越能勾引万物的好奇心。
万物忍不住拉上了他的手臂,眨着狐疑的眼睛,不死心追问:“说说嘛,有什么有趣的你说出来,大家一起高兴高兴。”
“…没什么,真的。”阿年还是不愿意说,且言语间,似乎带上了些微的哽咽。
啊这……
不说就不说嘛,一个大男人,用得着这样哭哭啼啼吗。万物感到无趣,松开了手,打算到一旁坐着。
少年的这个动作虽然没能缓解她的好奇心,不过他那坦荡的样子与神情也证明了,那件让他忍不住发笑的事情似乎真的和他的眼睛无关。
既然无关,那不听也罢。
身子才刚转动,衣袖就被突然抓住,顺着看过去,却只看见少年那带着两分担忧,三分自责,五分委屈的小表情。
这模样,咋那么像她家阿清装绿茶时候的样子呢?
接下来是不是得叫姐姐了?
“万物姑娘。”
好吧,不是叫姐姐,还是正常的。
万物疑惑地看向他,“怎么了?”
“你,你是不是生气了?”阿年试探着问。
“没有啊,你为什么要这么问?”万物的确没有生气,只是一件小事而已,还真没有重要到那种程度,如果就因为这个就生气,那只能说气量实在太小。
阿年却不相信,皱着眉,坚定道:“你就是生气了。”
“我真没有。”
“你就有。”
万物:“……”
“行吧行吧,你爱怎么想怎么想,说我生气我就生气,这样总可以了吧?”
原本没有生气的万物此刻是真的有些不耐烦了,这人怎么就听不懂话呢,不是说没生气了嘛,怎么就非得认为自己生气?
难不成,自己在他心里,就是爱生气的人?
好笑!
万物给身旁的猫妖使了个眼色,让他继续假装看病,而自己则坐到了椅子上,默默地看着。
阿年面上的委屈之情逐渐加深,那双被绸布遮挡住的比例完美的眸子也染上了绯色。
他犹豫许久,才低着声音,自顾自地道:“没有不告诉你,我只是,只是怕你,笑我……”
他的音量放的极低,但是,屋内的其余俩人都不是什么普通人,自然听的一清二楚。
【笑你?什么事我还能笑你?】
【该死的,你这么说搞得我好好奇啊?可是我还不能直接问,太丢脸了。】
阿年的嘴角微微勾起,因为半垂着脑袋的缘故,让人看不真切。
他也不抬起,只是继续用那平直舒缓又带着追忆的口吻道:“我以前在暗卫营的时候,训练,比赛,出任务,经常受伤,都从来没有人给我叫大夫看病的。”
“我刚刚笑,只是因为,今天,万物姑娘给我找了大夫,第一次有人对我这么好,我、我很…高兴……”
说到后面,本就不大的声音更加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