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无仇白了一眼魏无限说道:“你小子,那个时候趁他不备,还偷袭他。”
魏无限笑道:“师父说了,只看结果不看过程。只要我赢了,我就是师兄,输了我就是师弟。”
庄无仇笑着摇了摇头,魏无限问道:“那现在呢?他现在在哪,将军您知道吗?”
庄无仇摇头说道:“这个消息都是静云道人自己从南越之地传出来,现在就没消息了,估计他现在还在南越吧。”
日子平静了两日,这两日魏无限在先锋营里每日亲自巡逻,匈奴也是出奇的安静。
第三日清晨,匈奴骑兵动了。
三万匈奴骑兵,两万步兵齐齐的向汉军阵营压近,魏无限第一时间将长枪军率领出阵,侧翼的白马轻骑从旁策应,后军的投石车,巨弩正在组装。
两军交战,血肉横飞,喊杀声四起,匈奴骑兵不断利用自己的骑兵的机动性,对长枪军进行射击。
白马轻骑虽然能跟得上匈奴骑兵的速度,但是弓箭技术却跟不上匈奴,匈奴毕竟是在马背上长大的民族,论马上功夫,世上没有比他们更厉害的。
魏无限虽一人勇猛,但正面战场依然不敌匈奴骑兵,好在后方的投石车跟巨弩相继设好,这才扭转了战局。
这一场仗从清晨打到了晚上,魏无限身上的铠甲早已被鲜血染红,胯下的马都不知被弓箭射死几匹,又又换了几匹。好在这第一场仗,还是艰难的赢了下来。
魏无限回到大营,一进自己的营帐就无力的瘫倒在床上,脑海中不断回想着这一天的厮杀,自己不知道跟死亡擦了多少次肩,自己身边的士兵一个个倒下,前一秒可能还跟你并肩作战的战友,后一秒就成了倒在地上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这时魏无限营帐的门帘被掀开,魏无限立马站起身手中拿着白凤枪死盯着门口,好像下一秒就会从外面冲进一大群敌人一般。
庄无仇的声音响起:“是我,别这么紧张。”
庄无仇走进营帐看见魏无限安然无恙,自己心中的石头才算落下,魏无限看见是庄无仇才放下戒备:“将军……”
庄无仇仿佛知道魏无限想要说些什么,举手拦住了他:“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自己亲眼看着自己的战友一个个在自己面前死去,心中很不是滋味。”
魏无限一脸的落寞,庄无仇走上前拍了拍魏无限的肩膀说道:“傻孩子,战场就是这样,你我都有可能是下一个失去生命的人,战友死了固然难受,但我们要压抑住这份难受,我们都是为了大汉,为了能把这场仗给打赢,打赢了我们才有脸去给死去的弟兄们敬酒。”
“跟我来。”庄无仇冲魏无限说了一句,便走出了营帐。
两人来到伤兵营,这里随处可见受伤的士兵,可能有哀嚎声,但是当你看向每位战士的眼神时,却没有一名露出胆怯,都是一种视死如归的表情。
庄无仇走在前边走边说:“这一场战争我们死了两千二百一十六名兄弟,重伤了一千七百八十一名。他们的名字我会记得,你会记得,每一位为国而战的每一个大汉边军都会记得。但这还不够,远远不够!”
两人不知不觉走出了营地,来到营地外的一处空地两人坐了下来。庄无仇指了指匈奴人扎营的方向说道:“光我们自己记得没什么用,我们还要他们也要记得!记得每一位大汉边军,要让他们一想起他们的名字就浑身胆寒!这才是我们这次到这的目的,无限你虽然武艺了得,但心境还得再练。”
魏无限没说话,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匈奴大营中,右可汗看着营中仅剩下的八名将领,心中的怒火就止不住的烧了起来,被偷袭不说,自己这一边还被汉军杀了十几名将军,这事要是传到匈奴国里去,他还有什么脸回去,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