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宪云自从入川蜀以来,见过不少村子被烧,妻离子散的场景。
白宪云从小这种场面就见过了许多,虽说他是幽州白家大户的长子,但因为幽州地理的原因,白家就将只有八岁的白宪云送入了军队,虽然不是边军,但每次的行动也会伴着刀光剑影。
曾经有一次白宪云差一点死在强盗的刀下,也是那一次白宪云彻底明白,世界上最该死的是为了自己一己私欲而制造战争的人。
也是从那以后白宪云这个名字也是彻底响彻整个幽州,以八岁的年龄,杀了十三名强盗,这个记录至今在幽州无人能打破。
魏无限来到幽州襄平城时,就听说了这个传闻。
白宪云如今披着黑色斗篷望着眼前城墙破败的汉中城,城门口还站着几名调查着进出城百姓的叛军。
白宪云手握着刀悄然的拔出了鞘,这时一位穿着布衣的壮汉突然出现在白宪云身后,用手按着白宪云的肩膀小声说道:“跟我走,汉中城如今很复杂。”
“你是?”
“自己人。”
白宪云听面前这人如此说,想了想便跟着这人离开了这。白宪云随着眼前这人走进树林里,走的越深树林越密。
走了半刻钟,两人来到一片空地,空地里还站着十余人。
“见过将军!”十余人连忙单膝跪下,给白宪云带路的这人也跪下向白宪云行礼。
白宪云连忙将人扶起:“你们是黑甲军?”
“是!我们是黑甲军第三营队锋刃营里的侦察队。”
白宪云点头说道:“那一日的事情简短的给我说一说。”
那一日?还能是哪一日,便是黑甲军出事的那一日,一万五千黑甲军大部分命丧汉中城的那一日。
“回将军,那日我们行军至望王山时,遭遇了埋伏。”
“埋伏?能把黑甲军杀伤大半,对方的人马很多吗?”
“没……看清!”
白宪云被这句话震惊:“连对方的人马都没看清,我们的兄弟就损失大半了?对方是神仙吗!”白宪云越说越激动。
说话的将士头低着不敢抬头:“望王山道路崎岖,大部分的道路周围要么是悬崖,要么是山谷。我们当日行至望王山的落云谷当中,也是因为我们自己的疏忽,没有派人提前探查地形,我们的队伍走到山谷中间时,从两边的谷顶出现了敌人,先是用落石袭击我们,后是用弓箭。然后等我们出山谷时进入丛林时,他们早就在丛林中放好了鱼油,一瞬间正片丛林都着了。大火烧了五个时辰,大部分的弟兄都死在了那场大火中。”
说到此处,周围的黑甲军都不禁的落了几滴眼泪。
“先是落石,后是弓箭,再是火攻。现在看来他们早就是准备好了,等着你们呢。现在我们还剩多少弟兄?”
“四千七百五十六名。”
“准备,准备。”
“将军准备干什么?”
“攻城!”
一位黑甲军士兵连忙说道:“将军,如今汉中城中有两万叛军,就凭我们现在的装备,攻不下啊!”
白宪云说道:“黑甲军,之所以能镇守漳州靠的不是装备!靠的不是人数,昔日创建黑甲军的黑甲侯,靠的是誓死不屈的决心!两万叛军又怎样?黑甲侯能用八百黑甲军平定西域五十国,现在我们拥有四千七百多名弟兄怕什么?传我命令!今日子时,北门攻城!”
“是!”
汉中城城主府中,大厅里站着十名武将,高处坐着一位穿着金黄色铠甲的男人,身旁还站着一位书生。
“西边传来消息,我们有几百个士兵被杀,清楚杀人者的信息吗?”
下面站着的十名武将皆不出声,男人冷哼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