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承二十年三月二十三日夜里，正在徐仪吴斌一筹莫展之时，孔国培趁秦过秦嵩在城楼上督战，偷偷潜入了军营盗取了秦嵩的兵符。带着兵符，也带着必死的决心，他一个人来到了城门口。
“奉军令，打开城门！”孔国培举起兵符，“为大军出城迎战做准备！违令者，斩！”
“可秦将军不是让我们坚守吗？”守城的士兵有些疑惑。
“这是秦将军的兵符，谁敢质疑，再敢拖延，定斩不饶！”孔国培厉声喝道。
“不可能，这开城门不就是送死吗？”守城的士兵不肯开门。
孔国培当机立断，一枪刺死了顶嘴的叛军士兵，骑马在城门口转着，对其他守城门的士兵说道：“快看城门！违令者，这就是你们的下场！”
守城的士兵也有些慌张与害怕，也只得打开了城门。
最后孔国培被秦过一箭射死，吴斌率军赶到，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吴斌下马扶起孔国培。
“孔将军！”吴斌喊道，“坚持住啊！孔将军！我马上去找医生！快去找医生！快！军医呢！”
“没用了……”孔国培的伤口止不住地流血，他的气息越发虚弱：“还请吴大人……将我……将我带回京师……陛下……陛下他知道我的忠心……不……不要给我按上一个乱臣……乱臣贼子的骂名……”
孔国培永远闭上了眼睛。
“孔大人！”吴斌痛苦地喊着……
回想起这一切，吴斌内心忍不住地伤心和痛苦，他强忍着愤怒将秦过等人押回了京师。
武承二十年三月二十四日早朝，秦过、秦高、秦嵩、蔡卓、曹清远等人被押上大殿，成玄没有多说什么，对这些人的怒和恨早已超越了言语所能表达的范围，命人将他们斩首示众，并且将其滔天罪行记录下来，宣读于众，告诫天下。
等处理完秦过等乱臣贼子后，吴斌站出来说道：“陛下，臣有话要说！”
“雁亭侯请讲！”
吴斌命人将孔国培的尸体抬上承和殿。
群臣看到这个犯上作乱的叛徒，愤怒地骂着：“死得好啊！这个家伙！当初逼陛下禅位是何等嚣张啊！”
“肃静！”雁亭侯严肃地说道。雁亭侯走到承和殿中央，看着文武百官。
“此人，叫孔国培，想必大家都认识，三月十五日晚上，蔡卓火烧阳山，秦过率兵挟持百官和陛下，是此人，在这承和殿里，辱骂百官，辱骂陛下，这个大家都记得，随后不久，又是此人，闯进这承和殿，逼迫陛下，写下来了禅位诏书，对我等冷嘲热讽，昂首阔步志得意满地走出了大门。你们大概都觉得，此人是十恶不赦的罪臣，应当千刀万剐，如今也是死有余辜，死不足惜！
但是，你们错了，没有他，你我和陛下，恐怕早就死在秦过的刀剑之下了，他让陛下写禅位诏书，那是为了保护陛下的安全，还记得他对陛下大骂之后，在诏书上写了几个字吗？”
雁亭侯吴斌回头看了看成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写的应当是‘死间’两字吧！”
“正是！”成玄十分惊讶，“孔将军将这些都涂去了，雁亭侯如何得知？”
“孔将军写的这两个字，确实只有陛下看到了，他涂去之后，我没看见，秦过更没看见，但是孔将军对我说的话中，也有这两字，只不过没有明说。”吴斌说道，“一夕化身人去后，门中依旧照晴阳，这两句话，看似是在劝我不要抵抗，识时务者为俊杰，可这两句话，更是一个字谜啊，列位！‘一’‘夕’‘化’字去掉‘人’，便是一个‘死’字，‘门’中有晴阳，即是‘门’中有‘日’，那便是一个‘间’字，兵法之中，间者有五，死间之计，计成则身死，我正是听出孔将军的弦外之音，才选择向秦过这等乱臣贼子下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