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把往军属院的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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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免躺在床上,烧得迷迷糊糊。她一直睡睡醒醒地反复,睡的时候不踏实,醒了也不清醒。
她觉得大脑里像塞了一团软软的大棉花,虽然柔软舒适,却阻断了她所有的思维和意识,整个人如同飘在云端。
床头柜上放着的热水早已经凉了,免免虽然口渴,却因为迷迷蒙蒙的,想不起来喝水,更加不想喝粥,她本来也没有胃口。
无力地半睁开眼,天花板上的顶灯垂了一根线下来,此刻看来却仿佛分裂成了十几条线,叫人眼晕,免免只能又迷茫地闭上了眼睛。
直到有人“邦邦邦”地敲打她的窗户,免免才被从迷糊中敲醒了,然后她就看见她窗户外面居然有个人,这人还是那个最近无所不在的欧阳轩!
免免原本还不太清醒,脑子里的棉花弹了几弹,弹出一个吓人的信息来。
——她家可是五楼,这人是怎么爬上来的?!
一双杏眼一下子就像猫儿一样睁得溜圆,免免咳嗽着从床上坐了起来,身上依然酸痛,头脑依然昏沉,但她努力让自己爬下了床,走到了窗边。
免免打开了窗户。
不开还好,一开开,她就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欧阳轩也不知道上哪弄来了个大梯子,一路从一楼架到了五楼,那梯子看起来摇摇欲坠的,十分吓人。她一开窗,欧阳轩脱口就是一句:“你没事儿吧?没烧出个好歹来吧?”
免免耷拉着眼皮,又咳嗽了几声。
“你……为什么不敲门……”
“我敲了,没人理我,我怕有什么好歹,只能,咳……”欧阳轩大约是也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自己有点小题大嘴,说着说着就把目光转向了别的地方。
欲盖弥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