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脸,看着正在喝茶看账本的齐瑾潇。
以及她手上的长鞭。
“我想喝什么茶就喝什么茶。再多说一句,我把你血放了,喝你的血泡的茶。”
大家闺秀长孙云,哪里听得这种话,脸色立刻变得煞白。
她早已见识到,眼前这个女人手段有多凶狠。
以往的柔弱,全是装出来的。
长孙府上有违逆她的,要么当面被这个鞭子抽的血肉模糊,要么就被她直接扔进井里挂一晚上再捞起来。
就连老夫人说错了一句话,此刻也被她关进屋子里,不让放出来。
后宅中的女人哪里见过这般事,长孙云快麻木了。
“齐瑾潇,别再这样,若是让外头的人知道了,你不怕身败名裂吗?是我哥回来了,让他看到你这个样子……”
长孙云知话还没说完,只觉得脸上一热。
鲜血从她那姣好的面容上流下来,滴在白色衣裳上。
“你哥早就死了,前两日宴席上,大家都见到他的尸首,我已经禀报圣上,你此刻说他还活着,这便是欺君之罪。”
欺君之罪,轻描淡写的四个字,像是雷劈一般划在她心上。
长孙云如遭雷劈。
“长孙云,长嫂如母,现在老夫人病重卧床不起,我便是长孙家的当家主母。我给你定了一门亲事,你从还是不从。”
并没有用嫁这个字,而是用从。
长孙云还没有反应过来,这又是一道雷劈。
齐瑾潇能给他她找一个什么样的婆家?家徒四壁的秀才?郁郁不得志的小官员?还是什么落魄公子哥?
本来还有些颓废的长孙云忽然笑起来。
“你若是随便把我许配给一个人,你难道不怕满京城中,都说你这个长嫂苛待我嘛?”
她忽然想起来,齐瑾潇到现在才露出真面目,不就是忌惮满京城对待她的名声吗?
齐瑾潇以为,把她嫁出去,她就不会说话吗?
“随便匹配一个人?妹妹,怎么可以这么说圣上。”
齐瑾潇勾起一抹笑,就连小白听了这话都自愧不如。
“我记得那圣上现在的年龄,大概可以做长孙云爹……应该是祖父了吧?”
圣上?
这还让长孙云说什么?
“你这个疯子,你彻头彻尾就是个疯子!”
她难以置信地摇着头,不敢相信,这个曾经任凭自己欺压都不会反抗的女人。居然会干出这种事情来。
“去世的木清雅,是我们长孙家的养女。既然死了一个养女,再怎么也得送一个女儿进宫。圣上的旨意,可不能违背了。”
说完这些,齐瑾潇继续摆弄着手中的茶盏。
原本的剧情中,长孙云在府里对待原主的欺压实在太甚。
有说原主不配,说原主当年时常进宫,现在匆忙出嫁,是因为圣上玩腻了。
名声两个字死死的压在原主的心头上,而长孙康健也以为自己大哥死了,能够肆意妄为,动起了调戏嫂子的心态。
“长孙康健……也该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