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人失忆后,连该有的礼节也没有,进门后对陆若兰并未行礼,只是四处打量着,似乎有所疑虑。
“康宁,你愣着干嘛?还不向我母亲行礼?”
这边母慈女孝,齐瑾潇转头就踢长孙康宁一脚,长孙康宁猝不及防一个跟头,便跌倒在陆若兰的面前结结实实地扣了个响头。
“哎呀,你说这孩子多实诚,上来就行,这么大的礼。女儿啊,你对你的丈夫可不能这么粗鲁呀。”
陆若兰嘴上这么说,但是眼睛里却是笑眯眯,她看得出来,女儿和丈夫之间的关系并不融洽,彼此之间生疏的就像是陌生人。
但是在相处之中,女儿占了上风,不吃亏就好了。
“夫人,在下长孙康宁,因为失忆忘了一些礼数,还望夫人见谅。”
长孙康宁咬咬牙,觉得平生从未受过这么大的屈辱。
一想到边上这个女人是自己的妻子,心里又是痛恨了几分。
在他心中即便是失忆,他想要的妻子,也是如同木清雅一般活泼可人,更有一技之长,傍身的独立女子。
而不是眼前这个窝在母亲身边撒娇,像是个没断奶的孩子,在外头横行霸道,以金钱来威逼他人的女人。
“罢了罢了,把姑爷请下去喝茶,我同女儿之间还要说些话。”
面对着女婿,陆若兰没有多大的好脸色,让府上的人将长孙康宁请下去后,这才抓住齐瑾潇手,想要说些体己话。
两人走到软榻边上,眼看着这个已经长大的女儿,陆若兰就有些泪水。
“女儿这些年是爹娘不好,爹娘在边境,实在无法回到京城,让你受苦了。”
齐瑾潇摇摇头:“母亲不用这么说,我知道,我在京城之中等同于质子,圣上不愿咱们齐家功高震主,让我留在京城好威慑你们呢。”
这也是为何齐瑾潇的婚事,由圣上上说了算,就连亲生父母也无法到场。等他们知道时,便已然完婚。
看女儿如此伶俐,还善解人意,陆若兰心里满是悲怆。
“我看的长孙康宁对你丝毫没有情意,刚才向我行礼时也不情不愿,甚至还有些埋怨你。女儿如今是在边境,若是你不愿意要这个男人,咱们一不做二不休……”
陆若兰眼神中闪过一丝冷意,不愧是在边境浸染了这么多年,即便是饱读诗书温文尔雅的陆若兰,也沾染上不少杀伐之气。
“别啊母亲,我才刚嫁人没多久夫婿就死了,传出去对我名声也不好,再说了,指不定圣上又给我指个什么人。不如留个好拿捏的,日后再慢慢想。”
这番说辞倒是让陆若兰也极为赞同。
女儿果然是她的骨肉,不仅德才兼备,还不优柔寡断。
“既然如此,不如把那男人阉了,也省得在外头给你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