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空气一时寂静,在场众人神色各异。
郁南章是没想到苏郁欢能这么狠,按之前江冕传给他的资料,苏郁欢应该是一个挺温顺的小姑娘?
郁衍是诧异,他和父亲拿到的资料是一样的,哪怕他偶尔看到苏郁欢不一样的一面,也没太动摇过这个认知。可是现在……
他看着苏郁欢,目光探究,试图从她的眼底看到一丝一毫的强撑或者说笑。
“姐姐是认真的么?”
苏郁欢笑得甜美,“弟弟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还是说这个任务于你而言,太难了?”
她是故意提这个要求的。
知道郁衍就是大祭司之后,她就一直在盘算该怎么试探出他的深浅。
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如果不能弄清楚郁衍的底线,她之后都会很被动。
郁衍听着苏郁欢的言语挑衅,笑了。
“难倒是不难,姐姐既然想要,做弟弟的怎么能不满足姐姐呢?来人,去车上把我的药箱取来。”
佣人应声离开。
江冕恐惧得全身止不住地发抖。
“不,欢欢,你不能这么对我,你不能……”
苏郁欢漫不经心地摆弄自己刚戴上的白手套,她还挺喜欢手套的,因为这样,动手的时候,血就不会溅在她的皮肤上。
她朝江冕笑,“为什么不能呢?小叔,别怕,我弟弟是大祭司呢,手艺很好的。”
“不……不……”
江冕爬起来就要跑,被等在门口的保镖抓住。
苏郁欢轻笑,“这么爱跑,这双腿也不能留了,弟弟,帮我一起卸了吧。”
郁衍莞尔,大概是突然觉得他这姐姐挺有意思,玩心也上来了。
“好的姐姐。”
正说着,佣人已经拿了一个小箱子进来。
苏郁欢终于得以看见那个箱子的全貌,比她那个大了两倍,没有她的方便隐藏和携带。
箱子打开,里面的陈设比她的更为复杂,她扫眼过去,就发现有好几样工具,虽然形状不同,但用处是一样的。
她心中“啧”了一声,她这个弟弟,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精通嘛。
见郁衍取出注射器,准备去抽麻醉的时候,苏郁欢开口制止了他:
“麻醉就不用了吧,这样他就感觉不到疼了,那多没意思。”
郁衍手上动作一顿。
众所周知,麻醉的作用不仅仅在于安抚病人本身,也为了在手术的过程中,病人不会因为疼痛而挣扎,进而干扰和破坏手术的实施。
现在苏郁欢不让他用麻醉……
郁衍眯起眼,“姐姐是在为难我?”
苏郁欢轻笑一声,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自顾自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怎么叫为难呢?难度高点儿才好玩儿嘛,也好给父亲展示一下弟弟这些年的本事。难道……没了麻醉,弟弟就不会了?”
郁衍看向一旁的郁南章,郁南章也挑了眉。
他轻笑一声,看向一边的保镖,“给我摁住他。”
说完,就将手里的注射器放回了药箱,转而取出一把细长的手术刀。
刀尖在光线下像是闪着寒光,江冕浑身都控制不住地哆嗦起来。
“不要……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