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龄急忙坐起身:“怎么回事?细说!”
如兰咽了下口水,说道:“好像是在花园里突然出现一伙人将公主掠走了,哦,还有宋公子!”
什么?!
宋元乐惊道:“公主和二哥现在如何?”
如兰回道:“其余不清楚了,奴婢只打听到这些,但许多人已经去追了。”
长龄皱紧眉头问道:“是在建章宫外的花园里吗?”
如兰闻言细细回想着:“好像是。”
“糟了。”长龄和宋元乐面面相觑。
建章宫外的羽林卫围成了一道人墙,长龄敢打赌,确定一只蚊子也飞不进去。
“武宁侯世子,大理寺正四品少卿谢京钊前来请罪,求见陛下。”
张其贤一路小跑着把长龄引进了宫内。
阳德帝并没有留在殿内,反而就站在廊下,见长龄来直接冷下了脸。
“陛下,您怎么出来了?”张其贤心里着急,刺客本就在建章宫不远处,万一来来行刺陛下可怎么好?
“臣谢京钊见过陛下,臣有罪!”
阳德帝背着手在廊下踱来踱去怒道:“你是有罪!”
带着宋家那个姑娘一起逃之夭夭,却留献宁一人在那里!
“陛下可千万要息怒。”张其贤小心地跟在阳德帝后面,“陛下还是回殿内吧。”
阳德帝眯起眼睛狠狠道:“朕就在这等着,看哪个肖小敢来!许劲呢,怎么还不回来?”
张其贤战战兢兢回道:“郎将正在派人搜查,想来快查好了。”
阳德帝像个在铁笼中的困兽,想要撞破笼子发怒:“早前就让他仔细盘查长林苑,结果呢,查来查去还是纰漏百出!”
文武大臣宗室皇亲都在这长林苑,一旦出事,后果不可想象,他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许劲,真是该死,他所托非人!
此时,中郎将许劲带着一列官员,跨步进了建章宫:“请陛下息怒。臣已查明,据在场宫人所说,刺客自称是辟崖山的山匪。”
“辟崖山?”阳德帝一听见这三个字,顿时火冒三丈,他气得转来转去最后一脚踹飞了廊下的炭盆。
“就那一伙山匪,前前后后派了一万军士,历时一月之久最后还跑了那么多。”阳德帝的鼻子都要气歪了。
“逃走了的人又在上都城兴风作浪,朕让大理寺和卫尉寺追查几个月,连片衣角都没捉到,朕养你们有什么用!”
“臣等该死!”王普的脚都打着颤。
“是该死!”阳德帝大发雷霆,“谢京钊!朕记得临县山匪案是你在办?”
“回陛下,正是。”
“那好,朕给你五百军士,限期三天寻回献宁,否则数罪并罚你就以死谢罪吧!”
“臣领旨!”长龄就要退下。
“等等,”阳德帝深吸一口气,冷静了下,“许劲跟着你,大理寺卫尉寺从旁协助,务必将献宁完好无损地带回来!”
“臣等领旨。”
长龄派人回三爵观给宋元乐回信,自己一边穿戴着甲胄,一边询问着许劲前因后果。
“我多年未见许郎将了。”
许劲想想,确实是这样:“自从世子入太学,臣就不曾见过您了。”
“想不到如今也有并肩作战的时候,郎将给我细讲讲当时的情况吧。”
许劲沉声道:“当时公主在花园内,那伙人大约有二十人,他们扮做羽林卫,趁乱劫走了公主,宋公子应该是偶然看到,也被抓走了。”
长龄困惑道:“公主的虎贲呢?”
“全被杀了。”许劲沉默了下道,“公主出行不远,只带了六名虎贲,在场的宫人也大多被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