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龄带了四五个护卫，快步走进凉亭。
宋元乐附耳低声道：“现在我们去哪儿？”
长龄的耳朵动了动。克制住耳尖的痒意后，她没回答，反问道：“你想她怎么死？”
这种话你来问我？你下午走得飞快，我还以为你早就想好了。
宋元乐想了想：“最好不要落人口舌。”
长龄明白了，问她，钱多么？
宋元乐不明白，但还是给了肯定回答。
她就是钱多，多的没地花。
长龄指使护卫抬走秦嬷嬷，又让宋元乐带人去库房扛五铢钱，能扛几箱是几箱。
她本来想到山庄外，找一处人迹罕至的林子。但首阳山庄不小，山庄后头也有一个荒废的园子。
就这了。
护卫将秦嬷嬷放进了一个大木桶里，泼上一盆冷水，秦嬷嬷立刻醒了。
她极为惊恐看向四周一群人，不明白这是要干什么？
长龄指了指受到了严重惊吓六神无主的秦嬷嬷，对宋元乐说：“有什么想问的，现在正是时候。”
要不然一会儿就没得问了。
宋元乐摇摇头，放在以前，她会有很多问题，质问也好，难过也好，归根结底还是想知道为什么。
可现在，她不想问了。无论什么原因，结果已经摆在了面前。
“没有。”
行吧，长龄让护卫再次打晕秦嬷嬷。
省得她一会儿大喊大叫。
整整六个大箱子打开，装满了五铢钱。
长龄取出一串递给宋元乐：“你可以用钱砸死她。”
？你认真的吗？拿钱过来就是为了这？
长龄表示当然。
伪装成自杀的方法太多了：自缢，吞金，埋进山里谎称走丢，再不济直接抹了她的脖子。
可这些都不能发泄宋元乐心中的郁气。
见她站着不动，长龄扔了一串五铢钱做示范。
“看，就像这样。”
长龄又抱了满怀的钱，示意宋元乐试试。
“很解气的，真的，我保证。”
长龄坚定的脸，让宋元乐试探性伸出手，从长龄怀里拿出一串，她轻轻扔进去。
嬷嬷不是爱钱吗？那埋在钱里，一定很开心吧。
长龄陪她一起，两个人你一下我一下，扔了小半箱子。
宋元乐有些疲惫，可这时候钱币才堪堪没过秦嬷嬷的脚踝。
长龄侧身问道：“累了？”
“嗯。”原来用钱砸人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天色已晚，风大了起来。
几个护卫两两搭配，抬起剩下的箱子，直接一股脑将钱币倒进去。
彻底灌满了木桶。
四周静默了下来，只余风的喧嚣。
“其实，这样死不了人的，对吧？”宋元乐喃喃道。
“当然。”自己也没想让一个女子直接动手杀人，有失风度，长龄说道，“往里面倒满水就不一定了。”
五铢钱体积本来就不小，更何况还穿成了一串，有空隙，就有氧气。但倒桶水，或者沙子，就和活埋没什么两样了。
“剩下的我来解决。天晚了，我让人送你回去？”
宋元乐微微欠身，转身走了两步，她忽地回望。
发现长龄也一直在凝望她的背影。
轻笑声乘着风，送到长龄耳边。
“你不问问？”面带笑意的宋元乐扬起了眉。
“你不问秦嬷嬷，我自然也不问你。”
“可我想说。”
“那……洗耳恭听。”
长龄走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