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您的折子打坏了可糟了。”
阳德帝看她混不吝的模样就觉得怪哉,怎么养着养着就成这幅油盐不进的滑头样,偏偏还拿她没办法。
别不是武宁侯府那一家子私底下教了什么,他可耻的阴谋论了起来。
谢崇要是知道一定会大呼冤枉。
长龄这人做错了事的时候,不要钱的好话一箩筐往外说,小嘴甜的像抹了蜜,又作揖又耍宝,让你无可奈何,想生气都生不起来。
没做错事的话,更是生不了气。圆溜溜的一双眼眸清澈见底,不笑的时候泠泠淡淡,笑起来眯缝着像冬雪消融,盎然热烈。
眼眸注视着你的时候,好像炽热的焰火能将人融化,让人产生一种她眼中全心全意只有你一人的错觉。
阳德帝叹了口气,也罢,只盼她恣意而为,一生无忧即可。
“听说,你想从西跨院搬走?”
长龄抽出阳德帝手里的奏折,放在了龙案上,说:“嗯,我想搬去竹园。”
还没等阳德帝问,就走上前,给他捏捏腿,解释道:
“不是被逼的,他们供着我都来不及。二叔承继侯府快五年了,老在东跨院住着也不是事儿啊,西跨院才是侯府主院。”
阳德帝皱眉:“那也不用搬到东北角的竹园,张其贤说那就一片竹林子,都没有几间好屋子。”
他想了想又说:“你以后也是要承爵的,搬来搬去多麻烦。而且那地方有些偏僻,东西都置办的不齐全。”
“你还小,出什么事下人跑到前院都得一刻钟。要是实在想搬,搬到东跨院,和谢崇换换也行。”
谢长龄插科打诨:“我那两个堂兄也都大了,在东跨院挤在一起多不方便是吧?”
“别乱扯,朕给侯府圈的地,知道侯府地儿有多大,院子足的很。你就是想搬!”
长龄嘿嘿一笑:“什么都瞒不过陛下的眼,陛下真是慧眼如炬,目光炯炯,英明神武……”
阳德帝仔细想想,若不搬以后就要和她那两个堂兄住在一起,这极为不妥!索性还不如趁现在还小,搬到偏点的地方。
免得他们看出什么。
想到这里,他说话也软了下来。
“少跟张其贤学这些溜须拍马的,都给你教坏了,朕不吃这套。”
阳德帝皱起的眉头放了下来,压下去的唇角也上扬了几分。
张其贤站在不远处,苦着脸,他怎么敢,他什么也没干啊。
陛下怎能不分青红皂白,凭空污人清白?可恶!
“皇上冤枉张内侍了,张内侍对您忠心,对长龄也好,当然了,陛下对长龄最好。”
哎呦,小世子,奴才没白疼您,皇上更没白疼。
张其贤悄悄甩了甩拂尘,头发丝都透着开心。
阳德帝也开心,看,他才是最好的那个,不枉他费心费力。
长龄趁机开口:“陛下,长龄捶的好不好啊?长龄想求陛下个恩典。”
“说吧。”他此刻心情好,又想当个散财皇帝了。
“长龄求陛下份墨宝,给竹园改个名字,赐个匾额。”
谢长龄挺喜欢竹园的,就是吧,名字有点不太好张嘴,稍微发音不准就嗯……了。
“嗯?就这样?那你有中意的吗?”
他本来都想让张其贤去开库房好好挑挑了。
谢长龄立刻磨起了墨。
“想了几个,守拙,抱拙,躬行……”
阳德帝铺开宣纸。
“你想的都不错,刚五岁有这些想法已经很好了。不过,比起行稳,朕更希望日后你能开拓进取,有所作为。”
他伸出手,揉了揉长龄的脑袋。没有一项安身立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