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
而皇帝竟然对这样的杀戮毫不在意，要求制裁灵玉阁主的奏折不断递到御书房，可他却好像视若无睹。
“阁主大人，按照抄家得来的各种证据，再结合之前的推断，基本可以判定东部那片盐场便是某些官员与东桑交易的据点，只是我们目前清剿的都只是边缘人物，没有找到他们交易的方式，还有到底涉及到盐场中哪位核心人物。”
清音楼中，宋怜雨低声道：“关键证据应该掌握在更高级的官员手中，目前最可疑的就是御史中丞马建柱，他便是代御史大人监督盐场那边的官员，时常会往那边跑一趟，而且来回保密措施十分严谨。”
“最近他恰好正在都城的家中休假，正是调查的好时机，但是……”
“但是什么？”白梦汐见她犹豫，抬眸问道。
“我们已经监视了他很久，他却没有做任何出格的事情，甚至深居简出，没有和任何可疑人士来往，最重要的是……”
宋怜雨微微皱眉，“他是一个清官，平时生活十分简朴，还乐善好施，在百姓心中地位很高，最近他甚至还在家门口设置了一个临时收容处，用以收容手头拮据不想住旅店的外地人，还免费提供饭菜。”
“哦？照你这么说来，他倒真是个圣人。”白梦汐却露出一丝嘲讽的微笑，“一个拥有监查盐场权利的人，竟然两袖清风，自己没什么钱却无偿提供给别人好处……”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转而道：“他是什么时候开始设立临时收容所的？”
“就是我们开始行动的这段时间，很有种欲盖弥彰的味道，似乎想要借着布施百姓取得我们的好感。”宋怜雨低声道：“如果不是他做了这个行为，我甚至不愿意怀疑他，毕竟这是位难得的清官……”
“不，越是这种人越危险，他很可能拥有极强的隐藏和伪装能力，毕竟圣人可是很稀少的，圣人一般也不会当官。”白梦汐轻笑，“我且问你，他的政绩如何？”
“无功无过，他为人十分低调，多年来始终不曾升官，而这个御史中丞的职位是……六年前宁远将军一案后不久，他才调任过来。”宋怜雨瞪大了眼睛，她也发现了问题。
“就是他了，今晚我们就去会会他。”白梦汐站起了身。
“可是……他在百姓中声望很高，调查他很可能会引来非议，还有门口的临时收容所那些人都只是普通人……”宋怜雨有些犹豫。
“寻常的调查官员确实会忌惮这些。”白梦汐红唇扬起，“但我们……是灵玉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