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动的脚步声,陈旻昔这下不怕了,她转过身,看见男人狼狈的摔坐在地上,右手揉着眼睛。
陈旻昔迎着灯光,看到一张依稀熟悉的脸。
“望,,,望丘?”
望丘听到刚刚被挟持的女人居然叫出了自己的名字,带着满眼被刺激到的泪水看向她。朦胧间,他看到了陈旻昔的脸,那张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他好像突然被惊到了,忍着痛站起来刚想跑,小区的保安已经来到跟前,一把将他按在了地上。
“陈小姐,你没事吧?”小区的保安认识她。
“哦,没事,他,,,”
“别怕,他动不了,我现在就报警,你身上没有伤吧,需要救护车吗?”
望丘一直低头沉默着,不知是不是疼的说不出话来。
陈旻昔在保安拿出手机想要拨号的时候,叫住了他,“等等,这个人我认识,他刚才在和我开玩笑,吓了我一跳。”保安显然是不太相信,“我没事,也没有受伤,这人是我朋友,把他放了吧。”
保安看着望丘手臂上的血迹,疑惑地看了眼陈旻昔,“陈小姐,你确定你们在开玩笑?”
“一个老朋友,他叫望丘,很久没见了,刚才一下没认出来,以为他要做什么坏事,就自卫了一下。”
保安听到陈旻昔这样说,就松开了手。
望丘得到自由,几乎是马上从地上爬起来,一句话没有,站起来就想走。
保安看到他这个态度,立即挡在他身前,“拿出身份证,我核实一下。”
“没有。”望丘低沉着声音。
陈旻昔捡起地上的包和手机,走进望丘的身边,对着保安说,“你不是警察,查身份证不合适。刚才打扰了,一个误会,您去值班吧,真没事。”
保安听到这话,没再打扰,转身走了。
陈旻昔没说谎,她确实认识这人,男人的确就是望丘,她的高中同班同学。
陈旻昔高中的三年里经常和一大帮同学在周末约出去打球,其中就有望丘,望丘个子高,篮球打得好,但话不算多,两人在班上交集也不多,偶尔望丘会拿着数学题请教她,陈旻昔是学霸,三年下来,两人的关系介于陌生和熟稔之间。
说起来已经快七年了,这种熟悉度也不至于陈旻昔记到现在,实在是望丘在高考结束的那天跟她表了个白,这件事倒让她记了很久,但当时,她只觉得望丘这人很闷,和他一起肯定很无趣,爽利的将人拒绝了,后来两人因为成绩差距太大大学便不在一个城市。
陈旻昔大学期间家生变故,没有参加过同学聚会,只是听说后来他高中毕业去了个小城市读专科,没想到会在这,而且是这么尴尬的场景里见到他。
陈旻昔看着望丘泛着红的双眼,低头瞥到地上的瓶子,原来是防晒喷雾,怪不得眼睛还能睁开。她从包里掏出一包湿巾,递到望丘跟前,“先擦擦吧。”
望丘看了眼递到跟前的湿巾,没接,也没说话,转身就要走。
陈旻昔看出他的意图,上前一步挡住了他的脚步,“诶,你这就要走?刚才可是你勒着我的脖子,勒索我。”
“你可以报警,送我去警局。”
“那万一你看到我报警,想灭口怎么办,你刚才没有工具,现在刀可就在地上。”陈旻昔指着地上的水果刀。
“不会。” 望丘低着头,声音低沉,夜太黑,陈旻昔看不到他的表情。
“你为什么会在这?我听说你是在北方读的大学?”
“你没地方住?”
“你要钱干什么?”
陈旻昔接连抛出几个问题,望丘一个都不想回答。
陈旻昔没有听到回应,转头隐约看见望丘左手臂上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