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懂了，这鱼生活在水里，它就适应了水里的环境；而出了这水后，离开了它生存的地方，身体自然就会发臭。这就跟人一样，在黑暗中待久了，某天让他见到阳光，你说这个人能习惯吗？”
小六子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好像懂，好像又不懂。低声说了句“可能就是吧”，之后就没做多余的辩解。
老奶奶把竹篓的鱼拿了出来，不久就把饭做好了。
小六子碗里的饭吃得差不多了，桌上的鱼却不见其动，偶尔也会夹上一小块，但当闻到那种味道时，食道间就有股翻滚的迹象，也就没敢多往嘴里放。
饭桌前，两位老人却吃的很香。小六子看了一下老爷爷的牙齿，这下令他都有点怀疑，这是一个老人的牙齿？——这么大的年纪却丝毫没有衰败的样子。
几天后小六子有种想走的意思，之前的两次受伤，又让其久久拿不定注意。
他毕竟不属于这里，索性在离开之际，还想帮两位老人还做点事情，以报答救命款待之恩。
接下来的日子里，小六子主动帮两位老人做起了事情。可能这样的他，会让曾经的他不适应——在丁雨湾像游民一样的他，在外的两年里也慢慢的发生了变化，正因为这两年在外的历练，才改变了这么一个人。
在这些日子里，老爷爷每到黄昏总是会出去，到了亥时才提着鱼篓回来，鱼篓却如往常一样散发着阵阵臭味。
渔村的村民，在小六子待的这段日子里，话显然逐渐多了起来。小六子总想套近乎——想知道这出去的路怎么走。每次说到此，村民们均会摇头晃脑，透露了也好像说的不清不楚一样，这下小六子就更加迷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