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虽有留念,这日他便打算走,如若可以,来日且有方长。在春来客栈收拾完行李后,就打算趁早赶路。
走在一个岔路口,远远就看见一个卖猪肉的背影好像有点熟悉,走近一看原来是徐长风,小六子有点诧异,心里暗忖道:“明明是个大侠,却做着卖猪肉的营生,岁月真是一把杀猪刀呀!”
徐长风手起刀落,熟练地砍着肉,小六子见此情景,不自觉地露出了笑脸。
这刚好被徐长风余光瞥见,缓缓道:“小孩,是你哦,怎么今天还带了个伙伴?你这是往何处走,要不……来两斤上好的肉怎么样?”
“伙伴”二字带着嘲讽,特别是与动物一起作比较。小六子听后,不悦地说道:“我也不知道去往何处,只是路过此地,见大侠是卖猪肉的,这才好奇地走过来看看。我也没有炊具,自然也不要买你这上好的猪肉。”
小六子转身走后,快刀斩猪骨的徐长风,恍然间好像有话要说。
“喂……”
话到口边,见人影已远去,也就没有说出来。
走着走着,莫名其妙走到一条河边,前方一行垂柳迎风而摆,水下形成的倒影又与天际相连,形成了一幅独特的景致,三者相融又显得有几分和谐。
这柳树?这河?
小六子寻思:“前边莫非是阿凡的家?”
河边上一个翠衣少女在浣洗衣物,手掌轻抚发髻,尽显妩媚。一个少年正朝她走去,每走一步心中都在暗暗窃喜,当少年与少女走得足够近时,才发现,那少女就是他心心念念的阿凡。
“嗨!阿凡。”
阿凡转身回眸,见后面说话的人正是小六子,立马便嫣然一笑,欣喜地问道:“你……你是特意来找我的么?”
小六子自知是无意路过,但又不好敷衍,只好说:“对咯,我今天要走,临行前向你来告别。”
刚一说完,嘴上便露出了几分不自然地笑——可能是撒了谎的缘故,脸上表答不出真切。
“汪汪……”
黄公子在此大叫几声。
阿凡嗤的一笑,道:“我俩说话,忘记了黄公子了,你瞧把它急得。”
说完,用手指了指小六子身后的黄公子。
小六子回过头来,对着黄公子说道:“哎哟,哥们,你急什么?看你这副德性,狗模狗样的,甚是让人讨喜,哪天我在哪,看见合适你的,就给你相一对象,咋样?”
小六子的一番说话,竟令阿凡有些面红耳赤脸,娇羞道:“哎呀,你是哪壶不提说哪壶,你看它还那么小。”
“哈哈……瞧我还把它没长大的事给忘了额。”
说完,小六子习惯性地拍了一下脑门。
阿凡见他如此的举动,嘴角也在此蕴着一丝笑容,待她刚想笑时,只听得小六子又道:“要不……等几个月……或者……一两年。”
阿凡即好笑又好气,忍俊不禁掩面笑了起来。
笑谈间,黄公子从身后绕到了他身前,几声“汪汪”的叫声,让这谈话又增添了几分色彩。
太阳冉冉上升,小六子瞄了一眼远处,说道:“阿凡我要走了,不然今天又得在峪峰镇过夜了。”
小六子长叹一口气,心间在此莫名的浮现几分不舍。
阿凡连忙说道:“过夜又怎么样,我家刚好在这里,不如明天再走?”
小六子知道阿凡有意留之,目不转晴地说道:“今天在这里过夜,明天可能又要在这里过夜,周而复始,如果我舍不得了,怎么办?”
此话一说,阿凡竟有些脸红耳热,低声道:“那就不走了呗。”
小六子心下有些欣喜,故意说道:“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能再说一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