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抬起手掌道:“给我先押下去。没我的命令,不得放他走,也不得随意处置他。”
两名土匪接到命令后,就把小六子押解到一个空置的房间里,里头像是许久未有人住过,刚一进来就能闻到一股浓浓的灰尘味。
三天过去,竟无人来搭理他,此下小六子在房间内踱步。心间忽有几分悦色,走到门前踢上了几脚,而后,房间内就响起他的骂声,声音很大,且正如狂犬一般,无休无止。
在外的两名守卫一听这骂声,实在有些难受。
一人厉声道:“叫什么叫,小心把你舌头割下!”
另一人随声道:“最好是连嘴都割了!”
听到两人说话后,里头并未停止。
先前一人嘴上呼了一口气,又道:“小心我们割了你的小鸡鸡蘸酱吃,再配点大蒜,稀里哗啦就给你凉拌了!”
另一人也道:“对,看你怕不怕,不然我们割了你!”
说完,两人嘴里便传出了阴森地笑。
倏尔,里头长啸一声,接着,又唱了起来:
“世上只有爹爹好,伊索雅索嘿——
茅檐低小,溪上青青草。
醉里吴音相媚好,白发谁家翁媪?
大儿锄豆溪东,中儿正织鸡笼。
最喜小儿亡赖,溪头卧剥莲蓬。”
两人在外实在难以忍受这鬼魅之声,遂朝里头愤怒的吼叫了几声,可是里头依旧没有停歇,之后传出了更怪异的声音:
“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别离。
相去万余里,各在天一涯。
道路阻且长,会面安可知。
胡马依北风,越鸟巢南枝。
相去日已远,衣带日已缓。
浮云蔽白日,游子不顾反。
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晚。
弃捐勿复道,努力加餐饭。”
…………
声音呲呲嘘嘘,如鬼如魅,时而阴阴森森,时而又在虎啸猿啼,忽高忽低,听入人耳真是痛不欲生。
两人在外听得许久后,也拿此毫无办法,只能忍住怒火,心里却不禁暗骂道:“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