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念没头没脑地问这么个问题,让裴凌略微感到有些惊讶。
不过很快裴凌便摇了摇头,随口回答出三个字:“不一定。”
“不一定?”虚念忍不住笑了,“这算是个什么答案?”
“道长既然问了,那我也不介意如实相告。”
“我觉得大宋现在问题很大,如果处理不好,大宋说不定会有亡国之危。
假如有朝一日大宋真的亡国了,我不希望自己只能眼睁睁看着中原大地被被外族践踏,大宋子民被外族屠戮。
所以我做两手准备,一方面认认真真地当大宋臣子,尽量延续大宋国祚。
另一方面也打造一个属于自己的地界,尽可能让自己拥有足以自保的能力。”
裴凌的回答很真诚,虚念听后轻轻地点了点头。
“好了道长,我还有别的事要忙,就先走一步了。下次再来的时候,我给你带几坛春风楼的百花蜜尝尝。”
说着裴凌起身准备离开,结果虚念却在此时又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道:“裴大人既然修炼了我道家的《抱朴功》,那为何不再修炼一下我道家的正统功夫,反而去练那些乱七八糟的武功?”
“乱七八糟的武功?”
裴凌按捺住内心的震惊,笑着问虚念:“道长所谓‘乱七八糟’的武功是指?”
“我看你行走时双肩沉坠,应该是练了太祖长拳,然后你呼吸间身体下意识的一紧一松,应该是练了沾衣十八跌。
还有你气机时而磅礴大气,时而厚重内敛,时而锋芒毕露,应该是练了些战场拼杀之术,然后又练了点儿刀法,最后又练了一门极重杀伐的剑法。”
虚念每说一句,裴凌内心的震惊就加重一分。
裴凌很清楚虚念所说的战场拼杀之术,指的是《柴氏密录》里的功夫;刀法是《刀经》里记载的功夫;那门极重杀伐的剑法毫无疑问是《三千甲》。
可以说裴凌修炼过的所有武功,虚念全部看出来了。
“咦,你似乎还修炼了一门轻身术,这门轻身术源自何门何派我看不太出来。不过你这一身乱七八糟的功夫里面,也就这门轻身术似乎还有些玄妙之意。”
“是……是吗?”
裴凌有些不太好意思地讪笑了两声。
他就算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告诉虚念,这轻身术是他为了三更半夜进宫睡女人不被发现,自己慢慢摸索出来的。
“晚辈有眼不识泰山,往日里多有怠慢之处还请前辈海涵。”
裴凌郑重其事的向虚念行了一礼。
虚念摆摆手:“你声名鹊起后所做的一切,老道多少也了解一些。无论你所作所为是沽名钓誉,还是真的为国为民,老道都认为这天下能多几个人你这样的人,或许黎民百姓就不用受现如今这么多苦了。”
“道长过誉了,晚辈做的还远远不够好。”
“好了,这些客套的话不必再说。老道今天之所以跟你说这些,目的也很简单,就是想指点指点你的功夫,好让你多一点儿自保的能力,能够活着多为黎民百姓做点儿好事。”
虚念说完没等裴凌道谢,便开门见山地问裴凌:“你有没有发觉,你的《抱朴功》自登堂入室以后,境界便一直停滞不前,很难有所精进?”
裴凌立刻点头:“前辈说的没错,我上一次《抱朴功》境界提升,还是在面对生死危机的时候,凭借一股视死如归的勇气才有所突破。”
虚念微微颔首:“生死之间有大恐怖,亦有大机缘。你们凭借生死危机突破《抱朴功》的功法壁垒,足见你也是有大智慧,大机缘之人。
然而你只练功不修道,真是白白浪费了你的机缘和智慧。”
虚念起身回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