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王厚用眼神交流了好一会儿,最终王厚硬着头皮道:“裴大人,就算我与王赡哥哥不怕背负抗旨不尊的罪名,我们也没办法继续驻守这河湟之地啊。
毕竟陇右都护府有十多万的将士要吃饭,要发饷。
朝廷不拨钱粮给我们,我们只能活活冻死或者饿死在这河湟之地。”
“两位将军不用担心钱粮的问题,你们陇右都护府一年耗费多少钱粮?三百万贯钱够不够?”
“够!如果是三百万贯钱全数给予陇右都护府,那节约一点儿每年甚至还能省出三四十万贯钱。”
王厚在陇右都护府主管钱粮,所以陇右都护府一年的军费开支明细他十分清楚。
其实裴凌也提前查过陇右都护府的军费开支情况。
从枢密院、兵部、户部得到的数据来看,陇右都护府一年的军费开支平均是八百三十多万贯钱。
当然这些钱真正发到陇右都护府手里面的,每年能够两百万贯就很不错了。
要知道陇右都护府的十多万兵马里,有很多是俘虏性质的蕃兵和羌兵,这些兵员里甚至还有一部分是女性。
这些吐蕃兵和羌兵,在陇右都护府地位十分低下,陇右都护府根本不可能给他们发军饷。
可在枢密院、兵部、户部的造册中,这些士兵可全都是按照禁军最高待遇发放军饷的。
这种事情王厚和王赡都知道,但他们只能乖乖配合。
否则陇右都护府早就没了,根本撑不到现在。
裴凌认认真真地看着王厚和王赡道:“好!两位将军只要有平定河湟之地的决心,那陇右都护府每年三百万贯的军费开支,我裴凌一个人承担了。”
“裴大人……您……您一个人承担得起这么多钱?”
王赡和王厚全都难以置信地看着裴凌。
裴凌云淡风轻地点点头:“我的实力两位将军不必怀疑,要是你们确实不相信,可以自己派人去汴京打听。
汴京天字一号皇庄十多万流民,是我裴凌自己拿钱安置的。
另外我还在汴京创办了一个善济会,专门用来救助开封府生活有困难的普通老百姓,目前我拨给善济会的善款已有一百多万贯钱。
如果两位将军愿意接受我的资助,我不仅可以负担陇右都护府所有的军费开支,我还可以给每一位将士的家人提供一份收入稳定的差事。
如果将士家里有无法从事工作的直系亲属,我也可以负责赡养和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