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都不相信。
他揪着我的头发将我拖进房间里,然后把我绑在椅子上,又一次拿出皮鞭抽打我。这一次比之前更狠,时间更长。
裴澈一边打我,一边咒骂,说我如果再给他戴绿帽子就打死我。他笃定徐辉是我在外面的男人,裴澈已经着魔了,我束手无策,只能任由他打。”
林蔓眉头紧蹙,她不明白沈月淮遭遇家暴为什么不试图求救,
“事情既然如此严重,你难道没想过和裴澈离婚吗?”
沈月淮嘴角牵出一抹苦笑,
“林律师,我是个记情的人。我永远也忘不了之前我和裴澈之间的那些美好时刻。
我甚至觉得裴澈走到这一步都是我造成的,我毕竟已经结婚了,重心应该放在家里,而不是事业上。”
林蔓拍案而起,
“沈月淮,你糊涂啊!遭遇厄难,竟然帮魔鬼找理由,家暴只要出现第一次,就停不下来了。”
沈月淮泪水止不住的流,
“我一直期待他会改变,会因为孩子变回原来的样子。”
沈月淮的讲述勾起林蔓小时候那段痛苦回忆,她感觉自己呼吸骤紧。
而眼前沈月淮的崩溃乃至她脸上每滴手足无措的泪水,她全都亲身经历过。林蔓双手紧紧攥拳,指甲深深陷入皮肉里。
她不断深呼吸,几分钟后终于平复过来,
“裴澈再怎么狠毒也会顾及孩子吧?他会当着叮当的面打你吗?”
沈月淮含着眼泪痛苦地摇头,
“叮当是最无辜最可怜的孩子。
一次我给他买了个机器人,叮当很喜欢,我带着他在房间里研究玩具,这个玩具有摄录功能,我们还一起拍了照。
不料裴澈不知那根神经又搭错了,他气势汹汹地冲进房间,冷笑着看我和孩子,我把叮当护在怀里,裴澈居然说他觉得孩子和他长得不像。
我当时觉得他完全疯了。
裴澈当着孩子的面把我拖到浴室,他说我不干净,开着冷水往我全身上下冲,然后又把我的头按在水里。
我试过躲,可男女之间力量悬殊太大。
我只听见叮当歇斯底里的哭声。
拳脚不断落在我身上,可我感觉不到疼,我心里只有孩子。
那次裴澈把我打得非常严重,最后他气急败坏,抄起旁边一个花瓶就往我头上砸。我被当场砸晕,醒来的时候他已经不见了。
只有叮当捂住耳朵害怕地蜷缩在角落里。也是在那一次,我才有了逃离他的想法。”
林蔓眼眶已经红了,她回想起叮当在商场里看到吵架情侣时的应激反应,心狠狠揪着。
“你口中的逃离,是与裴澈离婚吗?”
沈月淮揉着眉心,
“我只是带叮当躲回了娘家。
我父母是见证我与裴澈爱情的人,他们对裴澈的印象始终停留在过去,他们不知道裴澈已经变了。
在娘家只呆了一天,裴澈就找上门来。
我父母身体不好,我不敢跟他们说太多,裴澈装作一副爱我的模样,让父母误以为我们只是小打小闹,后来也劝我带着孩子回去。
走投无路之下,我只能跟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