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时间内新伤旧伤累积,又没能及时处理,导致周容止伤口严重感染。
他烧得昏迷不醒,当医生揭开纱布时,伤口已经化脓,上面遍布玻璃碎渣,混着血渍与坏掉的皮肉组织,画面无比触目惊心。
林蔓和青也配合着医生为他清洗伤口,挑出碎片,排脓治疗,最后重新缝合。
两天后,高烧终于慢慢退下来。
林蔓脱不开身,因为即使在昏迷中,周容止只要有短暂清醒,就会不停喊她的名字。
期间她劝说过青也把周容止送到医院,可青也告诉她不能让外界得知他受伤的消息。
越想逃离,两人反而缠得更紧。
林蔓最后只得认命。
只能暂时搬到次卧里,白天就在电脑前处理工作。
张可没催过一句。
以为林律师躲在家里疗伤。
实际上林律师确实在家,只是在给人当保姆,免费陪护,随叫随到的小丫鬟。
造了哪门子孽啊!
…
第三日。
周容止完全退烧。
林蔓从客房里出来的瞬间,遇到刚好从主卧里出来的他,两人四目相对,画面有些尴尬。
此刻她心中忽然蹦跶出来一个成语:
鸠占鹊巢。
周容止率先开口喊她,
“小蔓。”
男人墨绿色缎面睡衣领口大开,露出精壮的胸部线条。小麦色皮肤仿佛度着一层泛光的蜜蜡,野性中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林蔓瞬间有些失神,又立刻在心里提醒自己不能被色相所惑,最后冷冷启唇,
“病好了?”
周容止在原地凝视她许久,
“你清瘦了许多,这几日劳你费心照顾了。”
林蔓拢了拢有些松垮的睡衣,
“既然病好了就回自己家去,我家不是收容所。”
周容止眉眼含笑,下一秒迈开长腿将她扛在肩上。
林蔓不敢乱动,防止再次撕裂他伤口,于是口中不停咒骂着,
“周容止,拿你当人的时候,麻烦你尽量装得像一点!”
…
卧室门被关上的那一刻,林蔓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她被砸在床中央,周容止身体立刻倾压上来,吻随即降下。
林蔓不停闪躲这个吻,可下巴立马就被对方捏住,只能被迫承受粗鲁的侵袭。
周容止汗水淋漓,潮湿的皮肤紧贴着她身体,就像忽然下了一场躁动的春雨。
温热的唇从耳垂延伸到后颈,最后沿着笔直的脊椎一路迁徙。林蔓叫喊声越来越大,眼眶里不停有泪水滑落。
周容止就像发疯般狂躁,眸底浮上林蔓从未见过的病态的猩红。
骨骼分明的手指狠狠捏着白皙的腿,
林蔓犹如被一柄凶狠的利器击中,无论如何求饶都徒劳无功。
周容止自上而下俯视她,眸底的火焰越烧越烈,
“林蔓,你躲不过的。我绝不会放你离开。”
林蔓低声啜泣,
“你给不了我所期待的爱。从开始,你就把我当做猎物,所以才能无动于衷看着我被虐打,现在你得到了,可终有一天你会玩腻。”
周容止没说话。
片霎。
眼底猩红褪去。
欲望荡然无存。
他从纸巾盒里抽出纸巾为林蔓擦眼泪。
自从认识这个男人,她的眼泪就从未断过。
手掌一直轻拍瘦瘦的脊背,恍惚间,她听见一句,
“林蔓,对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