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条信息发出去后,林蔓放下手机专心致志开车。
才刚踏进家门,微信就接踵而至。
想都不用想,听了录音的卢雨肯定在那边抓狂。
林蔓微笑着划过她发来的文字,把转账收了,然后划开通讯录,找出饶凌锋、卢雨,统统删除。
之前她只是对狗男女设了仅聊天。
既往不咎这个词太虚伪,林蔓从不会大度原谅伤害过自己的人。如今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是时候与过去的人事物彻底做个了断。
从周容止家离开后,两人就再也没联系。林蔓鬼使神差地找到周容止的名字点开来看。
昵称是简略无比的“周”字,头像和背景图一片纯黑,没有任何朋友圈。
冷厉得就像周容止本人。
敌不动,我不动。
林蔓退出他的朋友圈界面,拨通张可的号码给她交代明天的考察行程,挂了电话,手机仍旧静悄悄的。
有一丝淡淡的失望。
她握着手机不知不觉间就睡了过去。
……
村子距离市区有将近30公里的路程。
翌日上午,天刚蒙蒙亮林蔓就起床拾掇,匆匆吃了杯麦片后拿起车钥匙出门。
接上张可,两人往西坪村方向驶去。
车子在行进到三分之一路程时进入蜿蜒盘旋的山路,看到路况,林蔓不禁皱了皱眉,
“还好我们出发得早,这个季节渝城天气多变,如果遇上下雨,车子底盘太低,绝对不好回去。”
张可揉着惺忪的睡眼,
“林律,你和那边联系了吗?如果天气突变,黄董安排在这边的人应该会派车送我们出来。”
林蔓聚精会神握着方向盘,
“我准备先过来踩踩点,所以没有联系任何人。据我调查,黄强的说辞不可靠,想了解真实情况,我们必须隐匿身份。”
张可,“您其实不必亲自跑一趟的,本来黄董买下这块地,就有权利要求村民搬离居住地。我们只要配合驻扎办公室的人,吩咐他们下去协调,能省下很多力。”
林蔓若有所思回她,
“我开始也像你这般想,但是昨天得到的一些资料让我觉得事情并没这么简单。赚钱固然重要,但村民毕竟是帮弱势群体,如果真实情况和黄董说的不一样,我就助纣为虐了。”
张可满脸欣赏地打量她,
“林律,在您身上我真的学到太多。”
…
两人聊着聊着,时间过得很快,导航提示目的地到达。
林蔓沿着村子绕了大半圈,才找到一块空地停车,熄火后,两人欣然下车。
“请问您是不是城里来的律师呀?”
林蔓还在整理外套的时候,一个有着领导气度的村民带人迎了过来。
“嗯,是的。”
她还在思肘为什么村里的消息传得这么快,为首的村民立马满脸堆笑,
“大律师,我们盼了好久,您终于来了。我就说远远看到您开的这辆车,只有城里见得到,简直是救星呀!”
林蔓疑惑地抬眉,
“你们等了很久吗?”
男人点点头,伸出手掌与她握手,
“大律师,介绍一下,我是西坪村的村长。政府那边只说会为我们派一个律师过来,没说多久到,我就天天带着人来这里等。”
做律师行业的都明白,所谓义务派遣律师是没有任何酬劳的。所以遇到这种情况,律师大多做事磨蹭,巴不得拖延时间。
村长一行人显然误把林蔓当做政府那边的派遣律师,见他们的热情不好推辞,林蔓索性跟着一起进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