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梦溪不解道:“此话不对吧,这鸣冤鼓,本那就是给没有办法写诉状之人所立,
自古没有听说过,没有诉状不能击鼓,而且这谋杀之事,不是更应该知县亲自庭审过后才能显示大人的才能吗?”
沈梦溪噼里啪啦一顿连珠炮,说的那小个子衙役一头雾水,仿佛觉得大人说的都没有道理了。
他竟然觉得沈梦溪说的有道理诶!
默默的思索了半晌,还自顾自的点了点头。
仿佛在赞同沈梦溪的观点,正当他想回去禀告大人的时候,从少女身后又传来一声让人毋庸置疑的男子声音。
“她说的不对么?我怎么不知,何时开始这尹知县办事变得如此婆婆妈妈了?还是说,需要我亲自去向你们知县大人提出诉讼?嗯?”
沈梦溪不用回头,都知道身后来人是谁,她也懒得回头去看。
肯定是那个冤大头,除了他,没人出现的这么巧了,而且还那么多话,还爱多管闲事。
她正色的看着两个愣头青衙役,看起来不太聪明的亚子。
但是他们听完身后男子的话,不知是被说动了还是如何,竟然真的又折返回去了。
沈梦溪不解的挑了挑眉,怎么自己说的话就那么不容易被信服吗?
一个有身家背景的人的话,就那么管用?
自己好歹也算半个皇上面前的红人吧?这个什么破烂知县也不知道是十几县小官,自己都报了大名了,居然连自己的名字都没听说过?
真是晦气!沈梦溪心里想。
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来人。
果不其然,是那张帅气逼人的脸,还带着一丝不解,好像在用眼神询问她:你又在搞什么鬼?
沈梦溪无奈的耸了耸肩,用下巴朝身后的苏香菱努了努嘴,向元鹤鸣丢去一记白眼。
意思是我也不想啊,有人上赶着送上门,我有什么办法?
元鹤鸣看了看苏香菱,又望了望不远处,躲起来用袖子捂着脸做贼似的苏望卿。
啧,这父女俩又搞什么?他本能的向后仰了仰身躯,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
沈梦溪拍了拍他的肩头,眼神却一直盯着衙门内,不解的问道:“唉,你说这知县大人大,还是皇上亲封的译官大?”
元鹤鸣看着古灵精怪,戴着面纱的小姑娘,更不明白了。
他是听说了,这皇上前几日偶然间寻得了一位年轻少女,做了大元的译官,将燕吾国的使臣哄的别提多高兴了。
这小丫头突然问这个干嘛?莫非她与那译官相识?
元鹤鸣不解,但还是老实的回答道:
“那当然是译官大了,官阶你懂么?俗话说得好,官大一级压死人,这译官怎么说也是从五品了,他一个知县,也就七品芝麻官,这译官可是要大他两阶了。”
元鹤鸣摇头晃脑,有些得意洋洋的说完,话锋一转,神色可疑的盯着沈梦溪漏出来的眼眸,低声惊呼:
“不对啊,你怎么突然问这个?你不会真是传闻中,那个皇上亲赐的译官吧?!”
元鹤鸣一脸狐疑,他在脑海中飞快的搜索了一阵,没错啊,他对此事也有所耳闻,那位译官虽说跟她年纪相仿,但他依稀记得,姓沈啊?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不可思议的望向沈梦溪,只见对方好似洞察了他心中的疑问,不好意思的低了低眉。
心想:我怎么在这遇到他了,这完了,马甲保不住了呀!
正想着怎么编呢,沈梦溪看着面前进去通报出来的衙役,又整理表情迎了上去。
“怎么样,你们大人怎么说?”
沈梦溪眯着眼睛,忍不住的问道。
“进去吧